譚小飛重重的歎息了一聲,“那個叫張曉波的跟我女朋友亂搞,我知道後就跟他打了一架,然後他就把我幾百萬的車劃了,還到處跟著我說讓我賠他醫藥費,要麼讓我女朋友跟他,您說我冤不冤。”
警察看著對麵給他的筆錄,“他說是你們圍毆他。”
譚小飛坐直了身體,“怎麼可能,老爺們兒打架隻單挑,我那些朋友要麼是高乾子弟要麼是富二代,都是合法的好公民,還在一旁勸架呢。估摸是因為張曉波是個弱雞,才說有人圍毆他,給自己找回點麵子吧。”
警察被那句高乾子弟和富二代驚了一下,說起話也比剛才客氣了,“他說你們囚禁他,有沒有這事?”
“我囚禁他?”譚小飛一臉惆悵,“我一沒綁他手二沒揍他,三沒讓人看著他。您看看早上的監控,我開車拉著我女朋友,他自己坐在後頭,我要是真囚禁他他乾嘛不跳車跑,乾嘛不搶方向盤,求您趕緊把他弄家去吧,彆讓他跟著我了。”
張曉波挨打的地方沒有監控,暫時不能判斷他是否被群毆,也無法判斷他是否是被囚禁,且他身上的傷不重,這兩天好的快差不多了,隻是對二人打架的事進行了口頭教育批評。
倒是彪子通過家裡的關係給自己開了個輕傷一級的證明,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法律講的是證據,不是誰道理多,拳頭硬,明知老一套的東西過時還想搞,肯定是沒人認的。
私闖民宅,毀壞個人物品,聚眾鬥毆等這麼多項罪名在這,這哥三得蹲個幾年了。
也不知道出來還有沒有力氣再找人茬架,能不能繼續當他的胡同判官。
不過譚小飛覺得是不能了,因為他已經起訴三人賠償車損了。
看守所裡的燈罩兒聽到需要二百萬,當時就嚇得坐地上了,那車是他給毀的,他就是砸鍋賣鐵也還不上。
“六哥,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我就是砸鍋賣鐵也拿不出這個錢啊,咱們年輕時候茬架也沒見賠這麼多的啊。”
三兒有點看不慣燈罩兒這沒出息的樣子,不耐煩道,“行了,哭哭啼啼個沒完,像個娘們似得。”
燈罩眨巴著眼睛,試探性的問他,“三哥,要不你替我拿點?”
“我……”他也得有錢啊,渾身上下湊一千塊錢就不錯了,二百萬都夠買他命了。
許久沒開口的張學軍開口,“我幫你還,這事兒是曉波惹起來的,我賣房子。”
他是講規矩第一人,幫兄弟還錢就是規矩,他們這種講義氣的人,早就做好了舍小家保兄弟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