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在嬪妃命婦人最全的時候,富察皇後單獨拉出來青櫻訓斥。
“青格格,你為何沒穿內務府送去的孝衣,頭上的配飾又是怎麼回事,誰允許你頭戴點翠的,皇上不在,你打扮的花枝招展給誰看?所有人都在哭靈,就你在那嘟嘴,沒心肝的東西,你可知何為孝道。”
青櫻跪地磕頭,“臣妾並非是有心不孝的。”
富察琅嬅輕哼一聲,“有心無心都是不孝,都這時候了行禮還妖妖嬈嬈的,顯擺你那雙爪子怕彆人看不到嗎?”
青櫻覺得委屈極了,她不明白嫡福晉今天是抽了什麼風,難不成是知道她和皇上之間的情誼,心生妒忌才如此發難的?
可現在嬪妃命婦都在,嫡福晉也太過了,竟當著眾人麵如此羞辱她。
她懵然抬起頭,頻率極快的眨著她卡姿蘭大眼睛,想了半天詞才開口,“臣妾百口莫辯,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皇後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就有種她給對方扔了個核武器,對方回了個二踢腳的感覺。
罰她都不用費口舌,“來人,將青格格帶到隊伍外頭,掌嘴三十,板著之刑一個時辰,之後再來哭靈。”
青櫻在震驚中被兩個嬤嬤拖到了一邊,當場就來了三十個巴掌。
打完後她可憐巴巴的看著打人的嬤嬤,“我真的沒有。”
嬤嬤都要笑了,“這個您得跟主子娘娘說去,跟奴婢說不著。”
打完了臉,青櫻又被罰了板著之刑,她彎著腰汗流浹背,心裡罵著嫡福晉太過於歹毒,竟想出如此下作的法子,就這樣也配成為一國之母。
青櫻接連被罰了五天,這會兒就是站起來都費勁,海蘭在一旁看著,心中痛快極了。
青格格這幾年變著法的磋磨她,如今被嫡福晉責罰,真是老天有眼。
青櫻在第六天終於見到了弘曆的麵。
一進養心殿弘曆就拉著她說話,似乎對她被罰一事毫不知情。
可她不相信,她被罰的事全京城的命婦都知道了,怎麼可能沒傳進皇帝的耳朵,除非是他不想管。
難道她在皇上心中已經不重要了嗎,皇上已經忘了他們二人的情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