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盛紘嚇得跪在地上,“臣絕無此意,官家明鑒。”
沒等趙宗全開口,羊毫看盛老太太被眾人掐人中後醒來,又開始罵道“勇毅侯有你這種女兒真是倒了大黴。帶著個屁本事沒有的庶子回娘家相看,比官家選妃排場都大,人家嬌養的庶女還不行,非得嫡女配你那個無父無母的庶子。自己跳進糞坑賠了嫁妝不算,還想讓娘家侄女也跟著跳進來跟你一起熬著,勇毅侯府都被你禍害個趕緊。”
盛老太太剛緩過來點,又被氣的暈厥了過去。
盛明蘭大著肚子急的不行,這是她的第二胎,她猜測一定是個男孩。
自己遺傳了死去的衛小娘的好基因,宜男相,優良種,除了選豬配種的時候,其他的配種她可是頭一份。
她可不能因為著急傷了身子。
祖母身子最近剛好,可不能這麼折騰,至於官家說的絞殺,憑借顧廷燁的軍功,想必官家也隻是表麵上給百姓一個交代,不會當真如此的。
她看向羊毫,“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羊毫冷冷的瞥著她,“我就想把你盛家這點破事都捅咕出來,老太太是個禍害,宮裡頭請個教養嬤嬤還隻想讓她教你,沒其他姑娘的份,變著法的攛掇著自家姑娘搞雌競。王大娘子也不是好的,要發賣生下哥兒和姐兒的小娘,還逼迫庶子以子打母,真是好家風啊。大家還不知道吧,就是娶了貴女的盛家三哥兒,就這種人還能做官呢。”
王大娘子對盛老太太沒什麼感情,但畢竟是自己婆母,她擔心長柏,又手忙腳亂的伺候著。
聽了羊毫這話,立即梗著脖子,理直氣壯的說,“誰是他的母,我才是他的母,林小娘就是個妾。”
這回沒用羊毫反駁,底下就有人議論紛紛了,畢竟庶子掌家做官的也不少,早就看不下去了。
嫡庶是有彆,但也人把庶出看的那麼低賤,仁宗還是庶出呢,不也當了皇上,怎麼沒人說讓王爺的嫡子繼位呢。
“就算你是嫡母,他也是從生母肚子裡爬出來的,怎能逼其做出這種事,實在是有違孝道。”
“就是,彆說生母,就是奶母都得敬著,無論到哪都得帶著,沒這麼折辱人的。”
“仁宗還追封生母為太後呢,一個小官把嫡庶看的這麼重要,尊卑看的比皇家還重。”
還有陰陽怪氣的官庶出員,“嘴上說我才是你的母,出聘禮的時候就見不著人了,感情有好事就是母親,沒好事你就是庶子,真夠要臉的。”
王大娘子看著四周的人對自己指指點點,氣的發抖,她對著四周的人大喊,“我父親配享太廟。”
有人不客氣的諷刺,“配享太廟就生出你這種蠢貨。”
一旁的友人提醒他說話謹慎些,他不在意的說,“怕什麼,就這種家風,能有什麼大作為。”
羊毫麵向官家,“敢問官家,庶子打生母是何罪。”
趙宗全早就不想再聽小官兒家裡的是非了,但他此時屁股就像黏在轎攆上一樣,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