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英也是急的不行,官家不是最看重顧廷燁嗎,這會兒怎麼坐視不理呢。
她在旁邊勸說著皇帝下令製止,皇帝急的汗都出來了,心想你沒看出我說不出話嗎,你讓他們停下不就成了。
大夥將顧廷燁肋骨打斷了兩根,腿骨也打折了,身上全是血,傷勢和長柏有一拚。
眾人這才收了手,紛紛退讓開,給顧廷燁讓出一塊兒空地躺著。
打的最凶狠的那個重新整理了衣裝,在眾人中站直了,繼續保持他文臣的風範。
他歎了口氣,“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盛明蘭挨了如蘭那幾巴掌後就躲在人群中,生怕自己也挨了打。
這可不能怪她,她早就說了把顧廷燁當老板而不是丈夫。
大難臨頭各自飛怎麼了。
顧廷燁趴在地上,到現在官家也沒說救他,他自嘲一笑,原來他也遭官家忌憚了嗎?
大宋開國以來的武將都是這樣,他即便有救駕之功也不能避免,鳥儘弓藏兔死狗烹。
以後他就安安穩穩的做他的寧遠侯,再也不管朝中之事,以後就算邊關來犯,他也不管。
羊毫麵向皇帝,“官家,我要告發顧廷燁氣死生父老侯爺。此事顧家許多族人仆人都知情,隻是為了侯府的顏麵才沒報官。”
眾人聽後又是一片嘩然,方才打的最凶那個又想上前去揍顧廷燁,被旁邊的友人攔了下來。
“此事可是要殺頭的,讓官家處理,省得臟了你的手。”
工具人趙宗全立即下旨找來顧家族人和旁人來詢問,小秦氏活著的時候恨不得讓將這事廣而告之,為了侯府的顏麵才作罷。
府裡隨便拉一個人都知道是顧廷燁氣死的老侯爺。
方才打人的那幾人又朝著地上啐了一口,“什麼東西,氣死父親還能襲爵。”
“未婚就有庶子就罷了,還跟青樓裡的行首不清不楚,這種品行也配是天子近臣,勳貴之家。”
“沒讓他染上花柳病就算他便宜了。”
“也不一定,聽說這種病一時半會兒查不出來,指不定現在都染上了呢,你看他多虛啊。”
他們其實想把官家也罵一頓,怎麼就看重顧廷燁這樣的人,內德不修,風評極差,當然皇上自己的爛事也不少。
就看他那小舅子,一個坑裡跳不出兩種人。
沈從興本來在當職,這會兒才趕來。
他跪在地上給顧廷燁求情,“無論顧廷燁品行如何,但其忠君愛國,數次立功,老侯爺一事已過去多年,這幾個顧氏族人的話也未必可信,還請官家明察。”
工具人趙宗全不受自己控製的開口,“人證在此,還查什麼,且顧廷燁乾的混賬事也不隻這一樁,朕也不算冤枉了他。來人,將他帶下去,一個月後斬首。”
顧廷燁閉上雙眼,果然,天子的疑心落到他身上了,大宋的武官沒有好下場。
沈從興還想再求情,趙宗全指著他道,“朕還沒說你呢,你這些年的荒唐,朕也是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