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一次都沒去看望過。
長柏倒是沒進去,盛家被抄家,他和海朝雲兩個病人被長柏的奶母接回了自己家。
奶母找來了郎中給兩人瞧病,除了外傷和幾根骨頭被打斷外。
兩人被郎中確診,一個不孕一個不育。
海氏因為那碗紅花直接傷了身子,盛長柏被羊毫那一腳踢的雞飛蛋打,這回好了,誰也不用嫌棄誰了。
兩人在奶母家養傷,奶母倒是沒說什麼,奶母的兒子看這兩人太費錢,就將他們趕了出去。
海家因為海朝雲的連累,這麼多年的名聲毀於一旦,也不願收留他們,兩人隻好跑去了破廟了自生自滅。
顧廷燁被下了大牢,盛明蘭被官家金口玉言定為外室。
顧家那些族人,顧廷燁的叔叔嬸嬸直接將盛明蘭和她那兩個假嫡子一起趕了出去。
盛明蘭在走投無路之下投奔了華蘭,不曾想華蘭這邊的日子也不好。
盛家在的時候,華蘭都被婆婆磋磨,現在更是淒慘,孩子都不讓華蘭養著。
如蘭這邊,自打盛家敗落後,文言敬的真麵目就露了出來,再也不像從前那般謙虛有禮,文言敬他母親也是對如蘭動輒打罵。
從前盛家興旺,長柏前途明亮,又有嫁去侯爵和伯爵的姐妹撐腰,文言敬他娘還讓如蘭站規矩呢。
這會兒如蘭成了罪臣之女,王家也早就被抄了家,文言敬他娘覺得自己看在幾個孫子麵子上不將如蘭趕出去,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墨蘭看著幾個姐妹的笑話,心中隱隱覺得痛快。
盛家是否被抄對她來說不是很重要,她丈夫偏好女色,對家世身份什麼的並不在乎。
婆婆看不慣她,卻也不管她房裡的事,她從前的日子怎樣,現在就還是怎樣。
但羊毫覺得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的,於是將梁晗孝期淫亂,和表妹鬨出孩子一事傳的沸沸揚揚。
還有墨蘭和梁晗在廟裡私會被發現,梁家和盛家匆忙辦婚事,隻為了不讓人察覺墨蘭當時已有身孕的事也傳的婦孺皆知。
新帝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拿梁家開刀。
這事很好查,隻要找到當時給墨蘭和春珂小娘診脈的郎中一問便知。
於是不到十天,梁家被除了爵位,家主也因治家不嚴被貶了官職。
梁家猜測是盛家的仇家見盛家敗落,才落井下石挖出來這件事,於是對墨蘭也是怨恨上。
雖然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好將墨蘭休妻,但梁家又給梁晗找了幾個年輕貌美又是良家出身的貴妾,狠狠的打了墨蘭的臉。
趙宗全帶著一家老小回了禹州後,才拿到了身體的掌控權。
他當時就抱著沈從英崩潰大哭,“我說我是被邪祟上身了你相信嗎?”
沈從英麵無表情,那日她被丈夫在全汴京城的人麵前辱罵,稱其不配為皇後,早已傷了她的心。
她隻覺得自己的少年郎在登基後就變了。
她拉開趙宗全,“你知道蘭因絮果嗎?”
趙宗全搖搖頭,他從不看這些女兒家的書,“這是什麼意思?”
沈從英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你種地去吧,追求你的理想去吧。”
趙宗全一邊哭一邊扛著鋤頭去了地裡,嘴上還罵罵咧咧。
哪個邪祟這麼禍害人,把他皇位弄沒了不說,連禹州團練使都不讓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