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兒以後,鐘母時常覺得頭暈目眩,還有心絞痛的症狀。
但去醫院檢查過,就是血壓有點高,其他都還好。
鐘母查不出原因,心裡害怕的不行,就開始了沉迷於買保健品。
鐘皓天沒了公司,名聲也臭了,找不到好工作,隻能乾起了苦力,掙點錢不僅得用來養老媽和兒子,還得還債。
一天回家,鐘皓天看著冷鍋冷灶,孩子也在哇哇大哭,鐘母抱著保健品不撒手,饑腸轆轆的他快要崩潰了。
“媽,為什麼還沒有做飯?”
鐘母訕訕的說,“哎呀,沒有錢怎麼做飯啊?”
鐘皓天疑惑的問她,“我不是給你留了錢嗎,這個月的買菜錢和照顧安安的費用,都花在哪裡了?”
聽到這兒,鐘母理直氣壯起來,“你還好意思說,你現在每個月就拿回那麼點錢,還不夠一個人花的,怎麼養孩子啊。安安現在是最費錢的時候,奶粉尿不濕哪裡不需要錢,幸好他最近沒生病,否則又要一大開支。”
鐘皓天崩潰的揉著頭發,鐘母見此放緩了語氣,“不如你去找真真聊聊,你們畢竟有這麼多年的感情,就算是吵架,現在也給氣消了。”
鐘皓天不耐煩的回答,“真真已經跟我離婚了,要不是你非要撮合我和夏友善,不顧真真這個兒媳婦,天天讓夏友善來我們家,事情怎麼會這樣。”
鐘母叉著腰,骨子裡的潑辣勁又上來了,“你還說我,你不也一樣,你要是沒那心思安安怎麼來的?現在知道怪我了,我含辛茹苦把你養這麼大,就是讓你和我唱反調的?我讓你去找真真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和安安,我都一把老骨頭了,拉扯了你長大還得拉扯安安,你要是讓真真回來還能幫忙帶孩子。”
他何嘗不想挽回楊真真,可楊真真如今就像變了一個人,對誰都惡語相向。
從前的善良溫柔的真真再也回不來了,他不明白真真為什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還不如友善呢。
聽著鐘母的絮絮叨叨,鐘皓天不耐煩的打斷,“媽,我已經很累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說了,還有你買的這些保健品,就這些花光了我半個月的工資,這日子還怎麼過。”
“我才花你幾個錢就受不了了,這可都是救我命的靈丹妙藥,你連這個錢都舍不得,你是想讓我死嗎?”
鐘皓天吵不過鐘母,像以往那樣摔門而去。
他無處可去,走著走著就到了楊真真家附近,他已經數不清多少次來找她了,每次都被楊真真拒絕。
他和真真畢竟有這麼多年的感情,他相信就算真真態度不好,也不會放棄對他的愛。
隻是他們之間經曆的太多,他雖然被友善勾引,在不得已之下和夏友善有了安安,但他已經跟真真道歉了,真真也願意原諒他。
但在他公司遭到輿論危機的時候,真真作為鐘太太並沒有站出來為他澄清。
反而是因為真真,讓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友善重傷,傷好後還要被判刑。
夏董事長鋃鐺入獄,夏家也分崩離析,就連自己這麼多年努力成立的公司也破產了。
如今他連個正經工作都找不到,隻能靠力氣工作,事業前途全都沒了。
他和真真之間,終究是真真欠自己的更多。
不過他還是願意和真真在一起的,現在自己掙錢不容易,雖然真真沒什麼勞動能力,但聽說夏家賠了她一大筆錢。
這筆錢用來給他還債,那他以後的日子會輕鬆很多。
真真雖然看不見,但也可以學習做飯洗衣,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維持家用。
他在楊真真的小院子前徘徊了許久,又喊老半天楊真真,卻沒有人回應。
鐘皓天以為是真真不願意見她,可兩人總不見麵,也沒有和好的機會。
猶豫再三後,鐘皓天在熱身之後,跳進了院子裡,又打開窗戶跳進了屋子。
“真真,真真,你在嗎?”
鐘皓天在樓上樓下找了一遍後,沒有發現楊真真的身影,有些遺憾。
他想起自己還沒吃晚飯,渾身餓的發虛。
他又在廚房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吃的,心想或許是楊真真現在還不會做飯,出去買東西了。
隻是他等了許久都沒等到人回來,在他決定離開時,路過玄關處發現桌子上放了一筆錢。
大約有三千多塊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