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家裡,餘非似乎就是一個闖進來的外人,打破了家庭的安寧。
餘非歎息一聲,爭來爭去的多累啊,尤其是和小孩子爭,那她不也成了小孩子了嗎。
而且有問題的何止葉琳一個人,這種事,一勞永逸才好。
餘非回到了自己房間,找了本書看,到了晚上,家裡沒有一個人叫她吃飯。
她明白,這個家裡幾乎沒人將她和葉琳一樣看待,都將她視為闖入這個家裡的來路不明的人。
直到深夜,楊爺爺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他換了身衣裳,隨後來到了餘非的房間。
先是和餘非扯了些旁的,又誘哄著,“小琳是小非的好朋友,小非不想看她難過傷心對不對。”
餘非笑了笑,“爺爺,那我這些年受的委屈,遭受到的打罵,又怎麼算呢。”
楊爺爺頓了頓,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兩天後,樣曼萍夫婦帶著葉琳回來。
楊曼萍見到餘非時,神情有些躲閃,隨後又恢複了正常,問起餘非在家裡住的慣不慣,又說明日帶餘非買些衣裳和玩具。
葉平濤也走了過來,討好似得和餘非說了幾句關心的話。
葉琳在一旁有些猶豫,隨後也靠近幾人,“餘非,以後你和我一起在家裡好不好,我把我的玩具都給你,你彆趕我走。”
餘非看出葉琳神情中還帶著厭惡和委屈,為了留在家裡,她已經學會了隱忍。
楊曼萍語氣帶著尷尬,“小非,媽媽知道這樣對你不是很公平,但是我們畢竟也養了葉琳這麼多年,你放心,以後我們第一對你好。”
這一世葉琳還沒來得及做傷害餘非的事情,再加上她還是個小孩子,所以楊曼萍對她還是不太忍心。
餘非看著這一家人,隨後笑了笑,“好呀。”
眾人一愣,似乎沒有想到餘非會輕易同意,大家準備好的勸說的話還沒派上用場。
大家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這幾天的陰霾似乎煙消雲散。
“餘非,我就說你是個乖孩子。”楊曼萍笑著誇獎。
餘非看向她,“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何況葉琳也是爸爸的女兒,我們家養她也是應該的。”
楊曼萍笑容一頓,這話聽著怎麼就有點刺耳呢。她仔細算了算,自己以後還得給餘玥養孩子,怎麼說都是她吃虧。
她瞪了眼葉平濤,心想以後再收拾他。
接下來的日子,葉琳表麵上對餘非忍讓,但總是似有似無的展現出一種優越感。
從在傭人麵前的小姐姿態,再是以她對楊爺爺和葉平濤的了解,和家裡人嬉笑打鬨。
再展現出她和家裡人關係更好後,又朝著孤零零坐在一旁的餘非投去挑釁的目光。
不得不說,年幼的葉琳確實比長大後更容易討長輩關心,很快就消除了楊爺爺和楊曼萍心中的芥蒂。
一次到了周末,楊曼萍提議一家人出去,也好緩和餘非和葉琳的關係。
一路上,葉琳一直在嘰嘰喳喳的說上次去這個地方的發生了什麼,幾個人聊的十分開心,越發襯的餘非格格不入。
葉琳得意的看著餘非,“餘非,你沒來過這種地方吧,這裡是會員製,一年就要幾百萬,好貴的哦。”
餘非麵不改色,“我當然沒去過,你親媽媽彆說幾百萬,就是幾十萬都沒有,就算有也不可能給我花,她巴不得死掉呢。”
楊曼萍和也平濤收斂了笑意,她們有些責怪餘非說出這麼不合時宜的話,打擾大家的心情。
“爸爸媽媽,我想去爬山,你們能帶我去爬山嗎?”
這種累人的運動,楊曼萍和也平濤當然不想去。
餘非苦笑著,“葉琳想去的地方,你們就能陪她去,我就不可以,爸爸媽媽,你們說過事事以我為先的。”
一聽這話,三人都有些難堪,最後是楊曼萍決定,聽餘非的想法去爬山。
葉琳瞪了眼餘非,忍著怒火坐回了原位,心裡計劃著如何才能和餘非爭寵,把她從這個家裡趕出去。
今天的天氣不算明媚,隱約有下雨的跡象,幾人爬的不算太辛苦。
快到山頂時,餘非問眾人,“我不喜歡和葉琳待在一個家裡,這會想起餘玥對我的虐待,我想讓你們將她送走,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楊曼萍的語氣略帶著些不耐,“小非,這事兒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有小琳在,你還能有個伴。”
餘非沒再說話,等到了山頂,她以要給大家照相為由,讓他們站到山頂上,隨後將三個人給推了下去。
她拍了拍手立即下山找人報警,送人去醫院。
葉平濤和葉琳當場死亡,楊曼萍被宣布成為了植物人。
警察和餘非做了筆錄後,就讓楊爺爺帶著餘非離開了,畢竟誰都不會想到,一個八歲的孩子會推倒兩個大人一個小孩。
餘非跟著楊爺爺回了家,以後這個家,總算完全屬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