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瞪大了眼睛,“哀家在後宮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巧舌如簧之人,皇貴妃,你好樣的,現在都開始挑撥起皇帝和哀家的關係了。”
皇帝忙將嬌弱的皇貴妃護在身後,“皇貴妃所言非虛,太後手伸的也太長了些,朕不知世上還有如此狠毒之人,給妃嬪用絕子藥,這種下三濫事也做得出來,朕的皇宮,比那最差的青樓窯子都不堪。”
太後驚的後退了兩步,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以往還算恭敬的皇帝,此時麵目猙獰的朝著自己咆哮,這還是她一手培養出來的帝王嗎?
“皇帝,你……你在和哀家說話嗎?”她手指顫抖的指向皇帝。”
皇帝冷哼,“朕是這天下之主,這皇位是我愛新覺羅家的,太後以後就安穩做你的太後,但凡朕發現你在前朝後宮插手,彆怪朕魚死網破。”
青枚扶著氣的渾身發抖的皇帝,安慰他道“怎會魚死網破呢,太後勢單力薄,隻要將太後禁足,再將太後身邊的奴才和內務府的人脈換了個乾淨,太後就翻不起浪了。皇上不必因太後娘娘憂心,若鬨得母子失和,太後親信被清算,斷了耳目,晚年該怎麼過啊?”
皇帝心想沒錯啊,太後不是他親額娘,娘家在前朝無人,就剩下一個訥親還是表麵親戚。
隻要他將太後的身邊人都換成自己人,還怕太後鬨事嗎?
若是前朝敢有人說他不孝,開玩笑,他隻是將太後身邊的老人換成新人而已,吃穿用度還是如常。
說這話的人就是其心可誅。
“來人,送太後回宮,太後若是閒得慌,就誦經祈福,朕的事以後就不勞煩太後操心了。”
太後捂著胸口,“好啊,皇帝,如今皇帝翅膀硬了,不需要哀家為你謀算,就要卸磨殺驢了是不是。”
青枚委屈巴巴的看著皇帝,“臣妾幼時聽阿瑪說過,皇上最得先帝疼愛,是先帝最看重的皇子,何時需要太後謀算了呢?”
皇帝最討厭太後總拿這事兒道德綁架他,明明當初他和太後是互相利用。
他不耐煩的讓人將太後帶走,不顧太後的謾罵,又命人將太後身邊的親信換個乾淨,這才解氣。
轉頭看向頭發淩亂的皇後,“你看看你如今哪還有半分皇後的樣子,悍婦,妒婦,連你親妹妹都容不下。這藥是怎麼回事,你明明有彆的法子讓她不能有孕,卻用這種最毒的法子,就是想讓枚兒遭罪,你真是惡心至極。”
如懿瞪著眼睛,噘嘴向前幾步,理直氣壯的說“是臣妾惡心嗎?皇上立臣妾的妹妹為皇貴妃,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臣妾的臉麵,有想過臣妾的感受嗎?皇上從前對臣妾的甜言蜜語,和臣妾一起看過的牆頭馬上,難道隻是臣妾自作多情嗎?”
皇帝生怕皇後再說出什麼話,再讓青枚誤會,緊忙打斷她。
“朕已經跟你說了,那是朕錯將兄弟情看做男女之情,朕已經讓你成了皇後,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青枚走到二人前麵,“姐姐,求求你不要再鬨了,皇上在前朝已經很累了,我們怎麼能再惹皇上心煩呢?”
如懿氣的險些沒順過氣,她又來了,又來裝無辜,裝大度,裝有格局了。
說的就像她不懂事,她總惹事一樣。
皇帝指著青枚給如懿看看,“你看看皇貴妃,你但凡有她一半乖巧懂事,朕也不會厭惡你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