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花音：警覺.jpg
花音：瑟瑟發抖.jpg
常暗同學和爆豪同學這是怎麼了——！
夾雜在兩人之間的修羅場氣息使得花音下意識做了吞咽的動作，雙腿繃的筆直。她控製住自己向後的衝動，詫異的視線在兩人間來回打轉。
常暗和爆豪眼神對流洶湧，眼見著爆豪的怒氣具現化到背後都燃起了熊熊火焰，花音虛弱出聲，“常暗君？爆豪君？”
“……你先叫他再叫老子？！”爆豪瞪眼。
這是值得注意的事嗎！
花音隻能乾巴巴重複，“爆豪君，常暗君。”
爆豪：“……嘖。”
常暗不動聲色地站到花音身側，出聲道：“爆豪，不要做讓花音困擾的事情。”
他改變了對花音的稱呼，從一貫的“夢原”到親近的人才喊的“花音”，含蓄地宣告了主權。
日光下鴉色的羽毛泛著柔順光澤，擋在身前的身影帶給人無限安全感。
當然，也同樣礙眼。
“哈啊？”爆豪微扯的嘴角是暴怒的前兆，“你算哪根蔥？”
“爆豪君！”
他被花音重重戳了戳腰側，不耐煩地抓住花音作怪的手，抓在手裡，爆豪眉頭跳了跳，不耐煩道，“總之我和這家夥的事情輪不到你這個跟蹤者管！”
聽見“跟蹤者”，常暗微微一怔。
他本來都動了心思要在爆豪麵前抖露自己和花音的關係，但這個詞卻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爆豪以為他在跟蹤他們？
——嗯，雖然這麼說也沒問題。
而且，花音和爆豪的關係並不像他一開始想象的那麼惡劣。
……甚至，還有幾分親密。
常暗眼眸微垂，抱在胸前的手不自覺攥緊。
花音抽出自己的手，鼓著臉打了一下爆豪的手背。
她望望兩人，有些茫然，“跟蹤？等一下，大家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這混蛋跟了我們兩條街，你到底想乾什麼？”爆豪緊握了手，眼見著就要不管不顧地使用個性，忽然少年惡狠狠地把臉一瞥，目光瞪向了夢原宅隔壁的二樓窗戶，罵咧咧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炸掉！”
那戶人家的窗簾被慌亂地拉扯上，常暗眼尖地瞥見一閃而過的攝像設備和形跡可疑的黑衣男人。
花音疑惑道，“誒？！隔壁的藤原叔叔不是搬家了嗎？……我記得那裡是空房子……”
回想起昨天離開時的違和感，常暗有了些許想法。
他開口解釋道，“我前日接到了夢原伯父的電話，他告訴我有人看見花音被跟蹤了。我是為了保護花音、抓到那個人才出現在這裡的。”
花音大吃一驚，“有這種事？”
爆豪一臉不信，“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說辭嗎？！……等等你認識花音爸爸？”
花音完全沒有感受到自己被人跟蹤了，眼神愈發茫然純良起來。
常暗冷聲，“你信與不信與我無關。”
他抬眸，“現在更重要的，是樓上那個人。”
“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他一直在偷窺花音。”
……
之後的發展非常魔幻。
兩人意外達成共識，暫時放下乾戈，常暗釋放黑影經由門縫潛入房屋。
“讓我看看這個筆記本寫了什麼……？嗯？”
“（前天）七點出門，被一個穿著雄英校服的榴蓮頭跟著回家；（昨天）七點十一分出門，下午五點半和同學到家，中途和同學去了咖啡店，被一個穿著雄英校服的鳥頭跟了一路。”
“噗！榴蓮頭哈哈哈哈哈！”
黑影爆發出了笑聲，常暗連製止的意思都沒有。
情緒才緩和下來的爆豪腦門具現化出了“井”字。
花音見了急忙擰了一道爆豪的手背，“不許生氣！”
爆豪刀了她一眼，將差點衝破喉嚨的話語咽了回去，冷哼一聲站在那裡。
黑影又發現了新的情況。
“唔，窗戶前麵架著一台攝像機，對著的畫麵是小花音的家門口。”
“找到他了，他在和誰打電話，說什麼計劃暴露了……搭檔，我想揍他！”
常暗點點頭，“請。”
這一回黑影沒能從門縫間潛入，因為爆豪直接轟掉了那扇門。少年和常暗一路衝到樓上，對著黑衣男人就是一記上勾拳。男人被爆豪的怒氣席卷，被狠狠揍了一頓。
混戰過程中男人的衣衫掀起，露出了背上奇特的紋身。那看上去是九頭龍，九顆歪歪扭扭的龍頭後彙聚成了粗壯的身體，張牙舞爪。
花音看見那上麵的圖案，總覺得有幾分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想不起來。
在事情結束後，常暗踏陰報了警。
從這個偷窺者的記錄手冊中，常暗知道了前天跟了花音一路的所謂“跟蹤者”就是爆豪，爆豪也知道了昨天常暗跟了花音一路的事情。
花音相信了常暗之前的說辭，為兩人在對方麵前解釋，“胡說八道……前天是爆豪君送我回家，昨天我和禦茶子回家的路上碰見了常暗君，所以才一起走的！”
被少女乞求的視線盯著，爆豪抿著唇，克製著沒說氣人的話。
他不爽地盯著常暗看了幾秒，冷哼一聲轉頭離開。
走幾步，他又轉回來，指著常暗，“你怎麼還不走！”
“……”常暗抱胸的動作一頓，禮貌地和花音道彆後也轉身離開了。
兩個身影漸行漸遠。
花音心頭重重鬆了口氣，下一秒又看見爆豪氣勢洶洶地往這邊走過來了。
她嚇了一跳，見少年黑著臉從自己身前走過，目標好像不在自己身上時，不由嘟囔了一聲，“該不會是走錯方向了吧？”
爆豪被噎住，“少、少囉嗦！”
“我隻是想去那邊買東西而已。”
“可是，”花音歪了歪頭，“前天爆豪君離開時也是這個方向……”
爆豪：“……”
花音唇角微微翹起，“我應該——”沒有記錯吧。
下一秒身體就被壓到了牆上，少年單手撐在她頭側，距離倏地被拉近。爆豪心情不爽地盯著花音的臉，忽然發現這家夥的睫毛好長……他不適地側開頭，硬邦邦地甩下一句話，“再囉嗦我就把你的嘴堵上！”
花音：“……”
怕了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