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務所還沒有治愈個性的英雄,在救護車到來之前,就麻煩你先在我懷裡呆著了。”
花音才像是意識到自己傷勢一般皺起了臉,露出吃痛的表情:“謝謝您……啊,剛才還不覺得,現在好痛……”
“……你神經是多粗啊。”霍克斯護目鏡下的眼眸掃過她的臉,對著轟和花音道,“真是太亂來了。”
轟聲音沙啞,認真點頭:“是我欠缺考慮了。”
霍克斯多看了少年一眼。
“對不起……但我下意識地就去這麼做了。”花音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牽連到酸脹疼痛的手臂又“嘶”了一聲,“對了,那個敵人和炸/彈的事情——”
霍克斯打斷道:“那種程度的敵人不足為懼,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
“炸/彈英雄布恩已經檢測出了各層的炸/彈並排除了危險,精神力英雄神太郎也已控製住了敵人,廣播室的人質也已經被解救出來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已經沒事了。”
年輕的英雄咧開嘴角,身後的羽翼大張,“因為我們來了!”
花音星星眼:“霍克斯先生好帥!!您也喜歡歐爾麥特嗎?!”
“這個嘛,沒有人不喜歡歐爾麥特吧。”
“對哦。”
“你還真是精力十足啊。”
“因為……元氣就是我的賣點嘛。而且英雄也是需要用笑容帶給人們力量的職業呢!”回想起歐爾麥特每次出現時那招牌式的笑容,花音心底就湧現出了無數的力量。對於當時處於恐慌絕境的人們,想必歐爾麥特笑容的作用也是同樣深刻的。
霍克斯失笑,將花音放在了醫護人員搬來的擔架上。
儘管受傷累累,眼角都泛著烏青,但女孩子卻仍舊保持著笑容,就像是小太陽一般耀眼奪目。
……
經過一番治療,花音在病床上陷入了熟睡。
她的左手和右腿都綁著厚實的繃帶,看起來傷勢慘重,但女孩子卻睡的香甜,唇畔微微翹起,像是夢見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轟的傷勢比花音輕,他坐在病床一側的凳子上,視線無焦距地盯著女孩子擱在外麵的手發呆。
“……”
因為在公共場合未經允許使用個性,轟被警察口頭批評了。
即使對象是惡性敵人,在沒有得到許可的情況下動用個性傷害對方,也是極其嚴重的違法行為。——話雖這麼說,但警察隻是嚴厲批評了轟,並沒有給轟下達嚴厲的處分。
他們給出了第二個方法:不公開事情的完整真相,將廣播室的冰凍個性推在霍克斯事務所身上。
這樣一來,轟就可以避免處分。
“使用了個性?”
“嗯。”轟回答,“我凍住了他的腿,後來封住了窗口。”
“她呢?”
“沒有。”
雖然這麼回答了,但轟隱隱約約覺得花音是使用過個性的。
但轟沒有明顯的證據指向,他總覺得剛才發生的一幕幕似曾相識,在花音的身影從窗外落下時,也是這股沒由來的熟悉感促使他迅捷地做出反應,與花音配合。
“吱吱——”
窗外傳來動物鳴叫的聲音,又不是鳥叫。
轟循聲望去,窗外有棵繁茂大樹,微風吹過,樹影搖曳。在其中一根樹乾上,站著一隻毛茸茸的鬆鼠,圓溜溜的眼眸與他對視一秒,爾後甩著那蓬鬆柔軟的大尾巴跳躍著消失在樹間。
鬆鼠……
轟焦凍盯著看了一會兒,目光緩緩移開。
臉頰不由自主燒起來了。
“……”
在花音從窗口跳入的間隙,裙擺隨風向上掀起,露出女孩子白皙筆直的雙腿。
轟焦凍瞳孔一縮的同時,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女孩子的胖次樣式——立體耳朵鬆鼠堅果……當時隻是匆匆一瞥,內心除了“……”、“……!”、“……”之外沒有其他想法,現在卻清晰地顯現在眼前。
……說清晰也不對,轟的大腦出現了一瞬的空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轟君?”
花音醒過來了。
轟一愣,神情一瞬間變得有些僵硬,他轉過身,又彆過臉避開少女的目光,半晌:“……抱歉。”
花音摸不著頭腦:“怎麼了?”
總不能把心裡想的事情告訴她。
轟焦凍抿唇:“沒什麼。”
少年倒了一杯溫水,遞給花音:“……要喝水嗎?”
“好啊。”花音笑著點頭,她勉強撐著床褥起身,轟卻先一步將杯子遞到了花音身前。少年的目光坦然純粹,不夾雜任何一絲曖昧。
花音也不以為意:“我的手暫時不能動,那就麻煩轟君喂我啦。”
轟認真點頭。
一直到花音就著他的手銜住杯子,小口小口地汲取著水,洗發水的清香飄入鼻間。轟平靜的神情才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不自然。
好像……
靠得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