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人操心啊。
【13:00】
午休結束後,心操等人臨時接到任務。
有敵人意圖報複社會,在街上無差彆攻擊路人。敵人的個性很棘手,但在心操【洗腦】的絕對控製下,對方很快就繳械投降,被押送警局。
【15:00】
關於英雄的工資,有些事物所會在每次任務後清算,有些事務所則是月清。
今天正是心操所在事務所發放工資的日期。他現在人氣尚可,在英雄事務中表現優異,所劃分到的工資都是大頭。
在本月工資到賬後,心操眼眨也不眨,就給花音打了過去。
他離開時候手機還放在桌上,後輩來送資料,正好看見亮起的屏幕。
[花音:謝謝人使!這個月的工資比上個月多呢,辛苦啦。]
下一條是銀行卡轉賬的消息提示。
後輩有在做財務這塊,知道心操本月的工資……竟是幾乎沒給自己留一點零頭。
可惡!這個女人!
竟然還蠱惑了心操前輩讓他上交了所有工資。
[花音:我很想買這個prada的包包,限量的!超好看!!!]
[花音:[圖片.jpg]人使你覺得怎麼樣?]
[花音:還有這個!這個!也都好好看啊。]
……可惡,把心操前輩當自動提款機嗎?!
後輩黑著一張臉回到座位上。
心操在不久後回來,對著手機回複幾句,臉上露出緩和的笑容。
後輩覺得願打願挨的心操前輩沒救了。
[心操:我不太懂這方麵,不過一定要說的話還是第一個吧。]
[花音:好,那就第一個,希望禦茶子會喜歡啊!]
[心操:不用擔心。隻要是你送的,麗日都會喜歡。]
心操轉著筆,看著花音的留言,將她表示喜歡的奢侈品都記了下來。
她現在隻是在給禦茶子挑新年禮物,並沒有表達出自己想要的意思,但如果送給花音作為禮物的話,她也會很高興的吧。
心操想起適才在茶水間聽到女性同事談論的奢侈品話題,揉了揉眉心。
他倒是有些擔心自己這個月轉去的工資花音不夠用了。
為此,下個月也要更加努力才行。
【15:30】
心操效率極快,提早完成了一天的工作。
但下班時間仍未到。
心操百無聊賴地看了眼手機,花音不知道在乾什麼,並沒有回複他的消息。
青年撐著下巴想了會自己年輕的妻子,索性打開抽屜拿出自己昨天打了個開頭的毛線,借此來消磨時間。
雖然昨天有瞥到一眼,但現在看到還是很驚人——
後背大驚失色:“心操前輩在織毛衣?!”
心操不顯尷尬,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
手上動作從生疏到嫻熟,織的物什已逐漸成形。
“——為、為什麼這種事也是心操前輩你做啊!”
心操,冬天隻有一條萬年不變的紅色格子圍巾。
偶爾來事務所找心操的妻子花音卻每來一次換一條圍巾,如今前輩還在為那女人親手織圍巾——這女人到底為什麼對前輩這麼頤指氣使啊。
前輩也太可憐了吧!
心操:“……?”
*
接著,就是現在了。
和事務所的同事出來聚餐喝酒,隻是出去接了個花音電話的功夫,就被彆人誤解自己的妻子是傍著自己的軟飯女。
仔細想來,他也不過是——擔起了絕大部分家務、叫花音起床、給她穿衣服洗臉喂早餐,還有將全部工資上交給她——稍微寵愛了些而已。
雖然心操也沒想到他和花音交往結婚後會是這幅模樣。
最開始還不是這樣的,但漸漸的……他也習慣了。
不過,其實這種花音有些依賴他而自己甘之如飴的模式,其實在高中就早有預兆了。
沒過一會兒,心操又接到了花音的電話。
這回他在接之前先向同事們道彆:“抱歉,我先回去了。”
他接起電話,青年聲音低沉,眉眼裡滿是柔和之意。平時情緒不太外露的一個人,在此刻毫無保留,以這樣一種方式訴說了自己對花音的喜歡。
等他走後,事務所的同事又交談起來。
“我聽說心操和夢原是高中同學,夢原在高中很受歡迎,現在排行榜上有好幾位英雄都追求過她。”
“怎麼感覺我們心操好慘……舔狗舔到最後——”
“胡說,至少心操已經將夢原娶回家了。”
“還有了孩子。”
幾人齊齊望向最後一個說話的人。
她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我之前加到了花音前輩的line,有看她發過懷孕相關的動態……她正是因為這件事才休假在家。”
“而且,花音前輩的父親是九頭龍公司的董事長,那個火遍全國的九頭龍48就是他們旗下的組合,不存在伊東說的軟飯……什麼的啦。這樣評價彆人真的太過分了。”
而且,就算是吃軟飯,花音前輩吃的軟飯怎麼能叫軟飯!
“有一個溫柔漂亮的妻子。”
“有一個富可敵國的老丈人。”
“還有還未出世的孩子。”
“——可惡,心操是人生贏家啊!!”
“等等,既然夢原家這麼富有,那其實不是夢原軟飯女,而是心操軟飯男?!”
“……閉嘴吧。”
*
心操出來時,路燈下就已經站了他想見的人,
花音將自己捂的嚴嚴實實,整張臉隻露出一雙明淨的雙眸,在看見他後就彎成了月牙的形狀。
“人使,我好想你!”
她習慣性地打著直球。
青年即便是已經聽了許多次,再聽到時內心也會有所動容。
他邁步向花音走去,手在寒風中凍的有些僵硬。
花音原本插在口袋中,見他走來立即捂住了心操的手。她體溫偏燙,冬天時抱起來很舒服,現在也是一個合格稱職的暖手寶。
但心操也不願意看她著涼,與她十指相握,探入到她寬大的口袋中。
“喝酒了呀?”
“一點點。”
“……真的?我覺得你的臉都紅起來了。”
“……一瓶。”
花音抬手在他麵前示意:“這是幾?”
心操扯了扯唇角:“我沒醉。”
“這是……”
他停下腳步,看向花音所豎起的手指。
像是喝醉酒了一般,他身形微晃,慢慢覆下身來,想要看清花音舉起的手指根數。淺紫色的眼眸搖曳著瑩瑩光輝,目光深邃,像是要將人吸進去一般。
“嗯?”
“這是……你。”
他的聲音輕輕地落在耳畔。
同時落下的還有壓在唇角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