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女子聽到了,臉色一變,語調也尖銳起來“你個小妮子不知好歹,這事你要管,小心你也跑不了。”
她的目光掃過那個女子,一雙黑瞳中滿布殺氣,一步一步向她走去,那女子隻覺得頭發開始發麻,身上沒由來的湧上一股寒意。
她居然在一個小妮子的眼中感覺到了恐懼,隨著她一步一步靠近,她不由自主的開始後退。
沒有理會她們,她將小丫頭身上的繩子解了下來,為首的女子剛想上去阻攔,她身旁的一個女子趕緊拉住她,對著她悄聲說了些什麼,那女子臉色一變,趕緊帶著人急匆匆往外走。
“站住!”
一聲喝止,那幾個女子全都停住了腳,為首的女子差點被她這聲嚇得腿一軟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結結巴巴的答道“姑…姑娘……還還有……什麼事………”
“誰讓你們過來的?”繩子已經解開,看樣子,這丫頭被她們鞭打了好一會兒了,手腕上被繩子捆過的地方已經淤血,看樣子清醒的時候她掙紮過。
“是…是…風大人!”
風大人,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白衣的蒙麵女子,長發飄飄,那樣的人,她想象不到會對一個小丫頭計較。
“你們留下來,照顧她,怎麼打傷的,怎麼治好。”
“啊!”為首的女子很不情願,接觸到她冰冷的目光,又想起剛才身旁人的話,趕忙改口“是…是!”
院子裡,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扶著那小丫頭進了屋子,地上,未乾的血還有晃動的繩索讓她的心開始結冰,相見她,何須動用如此手段。
槐椿樹越來越近,那個被魔珂禁止她入內的院子又再次出現在她眼前。
她還沒有叩門,門已經開了,一隻纖細如玉的手拉開了大門,一把油紙傘,一身白衣裙,一眼眉如畫,她很美,她差點看漏了心神。
今天的風沒有戴麵紗,她居然是這麼美的女子。
“進來吧,母親等你許久了。”
風的話讓她回過神,她沒有說話,隻是跟著她走了進去。
剛進院子,一股花香就撲麵而來,她心口一痛,見夕夫人一身白衣款款而立對她微微一笑。
巨大的槐椿花樹在她身後與她融合,花瓣輕落,落在她的肩頭,發上,那畫麵細膩柔和。
“夕夫人……”
“孩子,過來……讓我看看你。”夕夫人對她招手,她突然有種錯覺,好像看到了母親,腳下不知不覺的就走了過去。
不知為何,這個夕夫人身上對她有種很強烈的吸引力,讓她會不自主的向她靠近,包括當夕夫人從她身上拿走月天,她依舊和初次見麵的時候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夕夫人拿著月天看了又看,居然又把月天還給了她“我隻是覺得你這孩子親切,竟沒看出來你和風兒有一樣的經曆,如果你早幾百年出現,我可能還能跟你一起……”
說到可以一起的時候,夕夫人的臉上顯得無比惆悵,她很是不解,對於這個夕夫人她覺得她很奇怪,明明知道很多事,但每次都不說明白。
她剛想發問,夕夫人對著她的眉心一指,一股純白色的靈力被注入她的腦中,隨著這股力量進入身體,她感覺身體輕盈舒暢了不少,原本停滯的靈力也開始運轉。
她跟著夕夫人靈力在體內的指引慢慢控製體內的靈力在身體行走完一個周天,再睜眼,心中一片澄明。
夕夫人的靈力被收回,她指指自己的腦袋,再指指她“你的身體裡有封印,在這裡!”
“夫人可知如何解!”她一把抓住夕夫人的手,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夕夫人無奈的搖搖頭“解鈴還須係鈴人。”
“那係鈴人是誰?”
“莫姑娘,我母親身體不大好,還請你手下留情。”風扯下她拉住夕夫人的手,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太過激動。
“這個給你……”夕夫人從戒指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隱約可以感受到裡麵靈力的震動隱約中還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覺。
她伸手接過,剛要打開,夕夫人卻按住了她的手“孩子,不要著急,等有需要的時候再打開。”
她點點頭,把瓶子收了起來“夕夫人要我做什麼?”
無功不受祿,她和夕夫人本就相識不久,她沒有理由無條件幫她,同時,她也不喜歡欠著誰。
相對於她的著急,夕夫人反而更加從容“先不著急,過幾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