煸乾了讓大毛趁著灶熱,把飯也熱一熱。
她則拿著草藥來到院子裡的石桌上開始搗藥,晌午太陽毒辣,沒多久林清清就熱的一臉汗。
在沒有風扇和空調的時代,夏天真的難熬。
正想著,一個小手抓著半舊的毛巾遞了過來,是二哥家的二丫。
林清清拿過毛巾,摸了摸二丫的頭道:“謝謝二丫。”
二丫喜滋滋的跑開了。
“小姑,飯熱好了。”大毛在廚房門口喊。
林清清頭也不抬的說:“你給宋大哥送一碗過去,再帶弟弟妹妹們吃飯,我忙好再吃。”
“誒。”大毛應了一聲開始盛飯,大丫帶著一群小蘿卜頭去幫忙。
孩子們吃完飯就去睡覺了。
林清清看著手邊滿滿的一大碗粉末,嘴角翹起,這些夠宋毅遠用了。
屋裡宋毅遠透過窗戶看到院子裡賣力搗藥的林清清,她臉頰因為運動透著紅暈,額頭上的碎發被汗粘在臉上。
宋毅遠看了一眼就立刻移開了眼。
林清清將最後一味新鮮的草藥,搗出藥汁,將藥粉和藥汁按比例調和好,撥出今天要用的分量,剩餘的藥糊用井水鎮著,要不這麼熱的天容易變質。
這是來到這第一次出手,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林清清端著大碗,來到宋毅遠的屋裡,大門沒關,她咳嗽了一聲直接進去。
宋毅遠還是那麼堅挺的靠著箱籠,隻是有些發白的嘴唇,表示他現在並不舒服。
林清清倒是有些佩服他,能咬牙堅持這麼久。
腐爛的傷口是灼熱的痛,而且又癢,三伏天會加倍難受。
宋毅遠見她來了,抬眸看了看她手裡的藥糊,眉頭微皺。
見林清清上來就脫自己的衣服,他沉聲開口:“我的傷不是幾味草藥能治好的,傷口要消炎。”
明明知道眼前這個人聽不懂這些,他還是想說清楚。
林清清繼續脫著他的衣服,輕笑著道:“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治不好?難道我會害自己的未婚夫不成。”
宋毅遠臉色一黑。
林清清來到他背後,粗魯的將藥糊塗在宋毅遠的背上。
正想抵抗的宋毅遠手一頓,這藥塗上去涼涼的,傷口的傷痛好似減輕了許多。
林清清快速上完背部的藥,又給腰部也抹了抹。
宋毅遠確定自己不是幻覺了,這個藥塗過的傷口真的沒那麼難受了,還涼涼的很舒服。
舒服?宋毅遠有些驚訝腦子裡蹦出的這個詞。
林清清像翻一個東西一樣,在宋毅遠的身上找傷口,腿上也有一些小傷口,也塗上藥。
宋毅遠被扒拉的沒了脾氣,如果部隊裡的人看到會很驚訝,宋組長會讓一個女人隨便扒拉自己。
看了看沒什麼傷口了,林清清才心滿意足的端起碗走了。
臨走又用醫生的口吻囑咐:“傷口不能擠壓,要左側躺著睡,三天後愈合。”
宋毅遠聽著這話感覺有點怪,又說不出來哪裡奇怪。
這麼深的傷口三天怎麼可能愈合。
宋毅遠皺眉,但就這麼兩分鐘時間,後背灼燒的感覺已經沒了。
身上的傷口也都沒有痛感了。
宋毅遠狐疑,從傷口處抹了一些藥渣聞了聞,沒有聞出什麼特彆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