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16章(1 / 2)

《喪夫後,我被梟雄強搶了》全本免費閱讀

“夕食後不宜立刻安寢,夫人與我聊聊天吧。”

霍霆山握住裴鶯的手腕,把人帶回位置上,而在她坐定後也沒鬆手:“郝姓小衙役將夫人獻於我,我本欲和夫人燕好,畢竟夫人甚得我意。但夫人要與我做買賣,好,我便依夫人所言,而此後,我以賓客之禮待之,還命陳淵等人協助夫人辦理孟家白事,夫人說是也不是?”

裴鶯試圖掙了掙,不意外沒能不掙脫,這人一如既往的霸道,而聽他說到那句“依夫人所言”時,裴鶯抿了抿唇。

當初她是說讓他放過她們母女,話說得急,沒具體規定。

若是從燕好的角度,他確實做到了,但如果以是否放她們歸家的角度評定,他是食言的。

不過對於後麵他派人幫忙處理喪葬一事,裴鶯無從否認,隻能低聲道:“以賓客之禮待之,我認;我亦很感激將軍派人助我辦理夫家的喪葬之事。但將軍那句依我所言,我卻不敢苟同,您並未放我與息女歸家。”

但裴鶯能想到的“含糊”,霍霆山也想到了,男人慢慢順著纖細的腕骨往下,將那隻僵硬的素手裹入自己掌中:“那時夫人未言明要歸家,我隻當夫人不願和我歡好,便作罷,而時至今日我仍遵守著約定。我有心禮待夫人,上至白事人手,下至日常夕食,無一不細致。然,夫人卻將我視之為洪水猛獸,對我再三躲避不談,還帶著令媛來了招金蟬脫殼,要棄我而去,是也不是?”

裴鶯聽得頭腦發脹,雖然他說的“禮待”確有其事,但有那時廂房裡的前車之鑒,她當然要和他快快分道揚鑣。

霍霆山不等她回答,摩挲著她的掌心,“既然夫人不欲與我講信義,我也......”

“不!”裴鶯驚得杏眸睜圓,她知道他想說什麼,但不能放任他繼續說下去。

霍霆山被她打斷不怒反笑,勾著唇看著她。

裴鶯按耐下心悸:“將軍,我講信義的。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妥,我明日早上便找陳校尉賠不是。您看在梯田一事上,此番能不計較嗎?”

霍霆山手臂忽然發力,將身旁的裴鶯拽入懷中,軟玉入懷,男人長臂攬過細腰,一手緊緊箍住,另一隻大掌沿著美婦人的脊椎往上,最後落在了她的後頸處。

他低眸看著她微顫的眼瞳,置於她後頸的大掌像給某種小動物順毛似的輕撫著:“梯田一事我十分感謝夫人,謝禮日後逐一奉上。一碼歸一碼,公私需分明。既然夫人說講信義,那我可以再信夫人一次。隻不過夫人有食言的前科在先,這回得交些保證立金於我,我才能重新信任夫人。”

裴鶯被他撫得心驚膽落。

如今是初秋,他隻著了件單薄的黑袍,但火力旺盛得令她宛若置身於火爐旁,有狂風驟起呼嘯,席卷著他的氣息和熱度牢牢將她包裹。

裴鶯望入他的眼,好似看到了一片深黑的海,喉間一陣乾澀:“我、我可以給你銀錢。”

“那些黃白之物頂多令夫人惋惜片刻,卻長不了多少記性。”霍霆山目光緩緩往下移,落在她不點而朱的紅唇上。

裴鶯察覺到他的意圖,顫巍搖頭,一個“不”字堪堪吐出,就被男人吞入肚中。

火爐的火焰蔓了出來,在狂風之下以燎原之勢拂遍山頭,迅速淹沒她的口腔,裴鶯悶哼著,蹬著腿兒,手腳並用,無章法的翻騰反抗,卻又被他的大掌摁著嵌在他懷中,無論如何也掙逃不出去。

滾燙的氣息霸道地竄入她的胸腔,仿佛燃起一簇簇火焰將空氣灼乾,叫她呼吸困難,有一瞬間裴鶯甚至覺得自己要被這把火焰吞噬殆儘,連灼燒剩下的灰都要被這人牢牢攥著。

懷裡鬨騰的動靜從強到弱,直到她筋疲力儘不再掙紮,霍霆山才鳴金收兵,眸色比方才還要深許多,其下有暗流在湧動。

懷裡的美婦人眼下一片豔粉,襯得玉顏更加的顏盛色茂,許是她那個短命的夫君沒那般疼過她,此時她昂著細頸激顫著,嬌弱絕豔,豐腴的積雪團隨著她的喘息劇烈起伏。

她靠他胸膛上,玉指蜷著抓著他的衣服,令人心猿意馬又分外疼惜。

霍霆山抬手撫過她帶著豔粉的眼尾,聲音低啞:“此番失信便罷,若有下回,就不是如此輕拿輕放了。夫人當知,我仰慕夫人許久,若夫人肯再次給我機會,我定是求之不得。”

……

霍霆山踏著月色離開後廂房,行到後院花園的假山處,繞過外麵兩層假山,再推開了一道做得與假山很相似的石門。

這處暗室是霍霆山入住縣令府時,負責清掃的幽州兵意外發現的。

此處原先是縣令的藏寶地,當初石門推開,密室裡堆滿了細軟家當,雖比不得長安富貴人家收集的奇珍異寶,但對於不算富裕的北川縣,這裡就是一個大寶庫。

當然,這裡的寶貝後來都被霍霆山搬空了,騰出暗室作他用。

暗室裡點著燈,燈芒落在石板上,映出一灘暗紅色。熊茂和陳淵見霍霆山過來,紛紛停下作揖。

“大將軍。”

“大將軍。”

霍霆山目光掃過被吊起來的兩人,那兩人用了重刑,這會兒皆是血淋淋的,進氣少、出氣多,“問出來了?”

此二人是下午從那場刺殺中俘虜的,十五個刺客,死剩兩個。

熊茂:“回大將軍的話,問出來了,是並州那邊派來的。”

霍霆山頷首,並不意外。

並州本想演一出賊喊抓賊,奈何消息被他方斥候探知,幽州軍捷足先登占了北川縣,並州會惱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