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墨蘭尋了個機會,拉著淑蘭問道。
淑蘭一怔,隨即點了點她的腦袋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才多大,怎的就想著做生意了?”
“做生意和年歲有什麼關係?”
墨蘭摸了摸額頭,對這話不以為然。
“可這做生意都是家中男兒的事,咱們隻要出嫁後打理下鋪子即可。”
淑蘭以為墨蘭所說的做生意是指日後的嫁妝,忍不住調笑道:“你放心,你如今已經被記作了嫡女,以後嫁妝定然不少。單是陪送的的鋪子都有你打理的時候。”
墨蘭搖了搖頭。
“淑蘭姐姐,我說的,是像大伯那樣的做生意,不是派人打理下,每年看看賬本就了事了。”
那能叫做生意嗎?
淑蘭又怔了下,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墨蘭看她不語,開口勸道:“淑蘭姐姐,女子該有自己的事業,才能活的有底氣。”
“事業?那是什麼?”
淑蘭迷迷糊糊的,不太懂何意。
墨蘭開始給她洗腦。
告訴她女子要有事業,才能腰板挺直,才能在家中有話
語權。
其實墨蘭知道淑蘭不會缺錢。
畢竟盛家大房身為宥陽首富,給嫡女的陪嫁怎麼可能少?
墨蘭之所以想拉著淑蘭做生意,是想讓她性格不要這麼軟綿綿的,潑辣一些。
她在汴京那幾個玉顏嬌鋪子裡的女掌櫃,一開始也是普普通通的和氣人。
說不上多有主見。
但自從當了掌櫃,獨當一麵後。
都開始慢慢的成長。
在麵對各種事情,從一開始的不知所措,到後麵的遊刃有餘。
性子都變得強硬、有主見起來。
淑蘭之所以會被孫家拿捏的那麼慘,自身性格有很大的問題。
不說彆的,如果淑蘭的性格和她在汴京那幾個女掌櫃一樣的性格,就斷然不會被孫家欺負到那種地步。
不對,應該說,她那幾個掌櫃的,壓根不會選擇孫家。
哪怕不嫁人,也不會跳進這種火坑。
這就是兩者的區彆。
墨蘭想做的,就是通過拉攏淑蘭一起做生意,改變她的性格。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隻有淑蘭自己立起來,才不會受人欺辱。
隻有淑蘭自己頭腦清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才能不再踏入孫家這個火坑。
否則,哪怕沒有孫家,還會有劉家,李家。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淑蘭被墨蘭洗腦洗的迷迷糊糊,滿腦子的女子要有事業,女子當自強。
這和她以往接受到的三從四德大相徑庭,讓她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因為墨蘭的口才極好,便是給人洗腦也要舉例論證,絕不空口無憑。
舉了許多曆史上女子成就一番事業的例子,把淑蘭聽的暈頭轉向。
最後墨蘭又告訴她,自己在汴京開了好多家胭脂鋪子。
便是不被記作嫡女,家裡也無人敢拿她當普通的庶女對待。
這話其實半真半假。
她沒有開鋪子前,就因著盛紘的偏心,過的日子跟如蘭不相上下了。
開了鋪子後,又送了大娘子金卡,給了如蘭許多保養的脂粉。
導致大娘子看她也格外順眼。
不過她掐去了盛紘偏心這一段,隻說大娘子對她也不錯。
把淑蘭聽的一愣一愣的,迷迷糊糊就答應了要一起做生意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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