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知道時,吉太嬪已經被放了出來。
不但沒有再次進冷宮,反而搬進了壽康宮,成了名正言順的吉太嬪。
反正宮裡知道太後去世的也就那麼些個宮人和太醫,如今太後已經被太醫蓋章是突發疾病暴斃而亡。
而且喪儀都已經結束,太後的棺材都已經被釘死了。
弘曆下了令封口,並且明確說明了宮中如果有關太後的議論,就讓所有人一起連坐。
這種情況下,那些知情的人根本不敢提起一丁半點。
所以,吉太嬪在明麵上和太後的去世沒有半點關係。
能夠進壽康宮安享晚年,也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太後的喪儀過後不久,弘曆便抓住了弘曕的一個錯誤,直接將其親王爵位一擼到底。
這行為直接引起了太後一黨的不滿。
太後雖死,但鈕祜祿家還在。
他們發現弘曆不僅對弘曕態度突然苛刻,就連對他們也變得疏遠起來。
於是紛紛上書,表示弘曕並未犯大錯,不該被這般對待。
弘曆本來就厭惡太後一黨,哪怕太後去世了,但鈕祜祿一黨曾經幫著太後對付自己的事情他可記得一清二楚。
因此,弘曆借題發揮,大發雷霆。把鈕祜祿一黨該貶的貶,該罰的罰。
這時候的他,終於站起來一回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慎郡王也上書表示弘曕不該被一擼到底。
畢竟他過繼的是果毅親王的爵位,哪怕是看在去世的果毅親王的麵子上,也不該如此。
“你說得對,是朕考慮的不夠周全了。”
弘曆聽到慎郡王的話,眼底閃過一絲惡趣味。
“果毅親王到底為大清立過功。”
他頓了頓,看著慎郡王突然道:“當初你上書,要過繼果毅親王唯一的阿哥元澈,朕念在你扶養元澈多年,且自己又多年無所出,便同意了此事。”
慎郡王心裡一愣,不知道弘曆為何突然提及此事。
“是,微臣對此感激涕零。”
弘曆卻話風一轉:“現在想來,實在是朕思慮不周了。元澈身為果毅親王獨子,卻過繼於你,豈不是讓果毅親王絕嗣了?”
慎郡王心中一顫,驀然生出不妙的感覺:“這……皇上,如今弘曕不是已經過繼到果毅親王名下了?怎麼能算絕嗣呢?”
弘曆卻擺了擺手:“這怎麼能一樣?元澈是果毅親王唯一的獨子!那可是果毅親王的親骨肉呐!朕怎麼能做出讓骨肉分離的事來?”
慎郡王心裡撲騰撲騰的直跳。
他不明白弘曆突然說這話是何意,隻能勉強笑道:“皇上,事已至此……”
弘曆卻打斷了他的話:“所以,朕要撥亂反正!”
“什、什麼?”
慎郡王一呆,腦子都反應不過來了。
“朕想好了,弘曕是皇額娘唯一的兒子,而你那福晉又是皇額娘的嫡親妹妹,是弘曕的親姨母。弘曕過繼到你名下才是最合適不過的。”
慎郡王都驚呆了:“皇、皇上,這怎麼使的呢?!”
旁人或許不清楚,可他福晉是太後的親妹妹,又怎會沒有察覺?
要知道,當年甄家被流放到寧古塔,如果不是果毅親王一路看顧,甄家怎麼可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甄嬛回宮?
還有玉嬈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沒有毀容,沒有被欺辱,也沒有出事。
這些全是果毅親王的功勞。
一個男人,能這麼對待一個女子的家人,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