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十三到十六的年齡段。一個個都愛現,愛逞能,對異性充滿幻想。
什麼洋鎬、大螞蟻、劉思甜(男)……
這幾個總務大院的孩子頭是劉思甜的哥哥劉憶苦。
個頭高,半長頭發,長得也不錯,算是個簡配版的夏天吧。
那劉憶苦倒是像有點見識的,對於夏天態度平和。
既沒有馬小軍和他弟弟那樣一副追星崇拜的態度,也不會像少數大院子弟對夏天又瞧不起又仇視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他再有兩年就要去參軍了,比起來馬小軍他們都算是小孩了。
這些人經常五六個人一起抽三四根煙,輪著叼、你一口我一口的,仿佛自己很瀟灑的樣子。
夏天是不抽煙了,更何況看了他們這副模樣,我的媽啊,下不去嘴啊!
因為夏天的原因,這幾個小子也認識了於北蓓和米蘭。
米蘭現在一門心思的琢磨夏天,但於北蓓可是把這幾個小子給徹底拿捏了。
那真是吐口煙、伸個懶腰……都好幾個人瞪眼瞪眼的看,仿佛一顰一笑都奪魂攝魄一樣。
夏天想到了湯姆和白貓雪莉~
要做西格瑪男人啊!同誌們!
那馬小軍也是,一邊裝成熟、裝爺們,僵硬的模仿夏天和劉憶苦,一邊又被於北蓓一言一行拿捏的死死的。
不爭氣啊你!(茄子哭馬.jpg)
那劉憶苦對於北蓓倒是好像沒什麼興趣,仿佛看清了這大姐姐玩弄小弟弟的把戲。
他好像對米蘭挺有意思的。可惜米蘭又不搭理他!
這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可夠糾結的!
……
10月1日,國慶。
民安門國慶典禮上,出現了一個叫李黃瓜的香江商人,之前內地的媒體都是批評李黃瓜是萬惡Z本家,沒想到現在成了國家的座上賓了。
誰能想到在四十多年後,他的身份再次轉換,被人喊出了“彆讓李黃瓜跑了”的口號呢?
世事無常啊。
國慶放假,一群人也因此聚集起來了。
夏天這邊一波就不說了,還有米蘭於北蓓兩個外交院的姑娘,還有方言葉靖六個總監大院的,馬小軍他們一夥內務大院的……
仔細一想,這些人竟然都是以夏天為中心聚集起來的,但他其實沒想過結識這麼多人,尤其還有不少大院子弟。
這麼多不同世界,甚至不同時空——時間都對不上,的人湊在一起。莫名的帶著點荒誕和黑色幽默。
這人生際遇,很多時候也不按個人意誌轉移啊。
既然都聚一起了,就活動活動吧。
那劉憶苦家又大又寬敞,還沒有家長在。就在他家聚集。
各顯神通都搞點吃喝,一群人就在一起熱鬨起來了。
米蘭坐在夏天身邊,夏天聽方言在那吹牛,對報紙上的文章品頭論足。
而米蘭則是在看自己的好閨蜜“調戲”馬小軍。
於北蓓夾著一根煙,靠在馬小軍跟前的沙發上,一邊吐煙圈一邊跟馬小軍吹牛,什麼“經常在朋友家刷夜”“跳牆逃課”“打架鬥毆”……把馬小軍唬的一愣一愣的。
馬小軍看著又純又欲的於北蓓,頗有一種禁忌快感混合夢境破碎的感覺——我心愛的大姐姐不可能這樣!
米蘭都要憋不住笑了——太損了!把小弟弟忽悠的都要瘸了!唉,要是夏天這麼好忽悠就好了~
夏天見劉憶苦家裡有一把吉他,就隨手拿起來調了調音。
這年頭國內還不怎麼流行這個呢,大概要在八十年代中期一部電影,才算是讓大多數人認識了這種樂器。
等到了八十年代末期流行音樂興起,才讓吉他流行起來,尤其是民謠興起後……
不過這個時候,吉他也有國產的。
米蘭是一直關注夏天的,問道:“呦,你還會彈這個?”
這才78年呐,國內見過吉他的都是少數人,更彆說會了。
像是米蘭她們外交大院的,倒是能夠經常接觸一些國外的音樂和新鮮事物。
沒想到不是大院出身的夏天還會這個?
“多新鮮呢,我十歲就會彈吉他了。”夏天道。
一邊大春一邊狂炫一邊道:“夏天他媽是東方歌舞團的,他從小就在歌舞團混,樂器會老鼻子了!”
實際上,夏天之前就會——在孤島上抱著一把破吉他彈了五年!
馬小軍一聽就來勁了,藝術啊!高雅啊!連忙追問:“天兒哥都會什麼啊?”
夏天笑了:“你們認識的樂器,我都會。”
這話可夠猖狂的哈!
馬小軍翻了個白眼:有讓他裝了一個好逼!
夏天懶得管他們,開始撥弄琴弦,彈唱《朋友再見》。
這年頭唱歌也有講究,可不能瞎唱啊。唱的歌不對被人聽到,也是個事。
“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除了大春眼鏡幾個熟悉的小夥伴,都全聽的入了神——誰也沒想到,夏天他不光真的會彈吉他,而且唱的這麼好聽!
最後這場國慶聚會,弄成了音樂聚餐。
像是方言馬小軍這種悶騷,都在心裡暗暗發誓,要學一種樂器,以後也裝個華麗的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