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好心地問道“陳公子可是從那萬文集舍出來?怎麼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陳淮心想,既然對方問起,那就告訴她吧。
接著。
他如實將方才樓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刻晴。
聞言。
刻晴有點感覺非常意外的樣子。
她心想著這不對啊,這平日裡紀芳老板可是很好地說話的。
自己借書不還對方也不催促,而且每次都不收自己錢,這種好人怎麼會拒絕一位身處艱難歲月的璃月子民呢?
不行。
自己可得好好去找這位紀芳老板理論一番才是。
於是乎。
刻晴稍顯憤憤地抓住了陳淮的手,不等他反應過來,便拉著他朝樓上走去。
陳淮隻覺著那略顯冰涼的小手有些嫩滑,這便是女孩子的手嗎?
這和先前那些棺材裡的女屍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彆。
這手一定很貴吧!
在抬頭看向前。
那一頭紫發,兩束馬尾隨風搖曳,特彆是那可愛的兩個發角。
啊......
這......
這一刻,他隻覺得自己好像戀愛了。
他那雙纖纖玉足穿著一雙矮跟小皮鞋踢踏在這紅木樓梯上,響起的噪雜音倒是引來附近不少路人異樣的目光。
待進入萬文集舍的店門。
那櫃台的紀芳很快便注意到了這位‘冤家’,同時還注意到對方其身後的那位鄉下人。
這.....
紀芳稍顯遲愣,不過很快,腦回路便轉了過來,笑意盈盈地走上前來。
看著這刻晴大人一臉不是很和氣地樣子。
故作恭謹道“原來是刻晴大人造訪,小民還真是惶恐啊。”
“紀芳老板,我將這位陳公子引薦至你這謀個生計,老板為何拒絕啊!”刻晴也並沒刁鑽刻薄,而是懷著疑問的心態問道。
芳麵對刻晴的質問,她再次偷偷打量著對方身後的男人,又難為情道“刻晴大人有所不知啊,小民這小店盈利微薄,而且也確實不需要多餘的夥計啊,如果強行塞一個夥計進來的話,指不定哪日我這店就要關門大吉了啊!”
女人此刻的表情看上去倒是真切地在苦訴。
“這樣嗎?”刻晴也似乎有點感到意外的樣子,思慮一會她又說道“紀芳老板店內不是有位常駐貴客嗎?您一個人打理這集舍想必也是辛勞吧,若是那位貴客登門,豈不是難免有所怠慢,店裡多個夥計,豈不是辦起事來要活絡許多,也不會怠慢了客人不是?”
芳更加詫異了,她想了想,對方其實說的沒錯,那位貴人不來還好,若是來了,還真是一個人常有怠慢,讓自己都有點羞愧,生怕哪天得罪了對方。
但是話雖如此,這也並非需要加一個店夥計的理由啊。
而且她眼觀眼前這位七星大人的勢態,好像硬是要將對方身後那小子塞給自己的模樣。
這事可就難辦了啊。
又不能得罪了這七星大人,又不想收下這夥計,一時兩難啊。
這時。
一直在身後看戲的陳懷其實早已察覺這位老板的難處所在。
於是上前恭謹地說道“紀老板,在下隻求謀得三餐溫飽,可以不收工錢。”
聞言,紀芳眼前一亮“真的嗎?”
刻晴也是對陳淮的發言稍有錯愣,她看得出這位鄉間小民絕非普通之人,再次印證了先前自己的猜測。
對方之所以說不需要工錢,是因為對方誌不在此,他隻需要解決自己的最基本生存問題便足矣。
這種人,往往是那些胸懷大誌擁有更高追求的人。
就像自己曾經認識的那位旅行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