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今日得見林姑娘與師父本是惺惺相惜,卻要各自林散,在下也是於心不忍啊!”陳淮故作煽情道。
林小軟也是因此更加感傷起來。
陳淮適才娓娓道來“師父今夜,其實是前往月海亭,去跟璃月七星道彆,畢竟魔神之事已經告一段落,他打算明日前往海外稻妻,開始新一段的旅程。”
“稻妻?月海亭?”林小軟聽此,似乎有些魔怔了般,他立馬推開陳淮然而朝門外跑去。
根本沒給陳淮來得及要錢,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門口她那侍衛更是慌忙追了出去。
陳淮見此,倒是並沒有為對方言而無信而感到氣餒。
倒是心裡一陣竊喜。
今日一整天,在那萬文集舍,可謂是跟那紀芳老板娘誌同道合。
沒想到這紀芳也是個八卦精,他憑借著自己一張七寸不爛之舌,很快就與這老板娘當成了兄弟。
從這自家這老板娘口中得知,這位璃月英雄,一直暗地裡追求那月海亭的秘書甘雨。
今天晚上還聽老板娘說,自己這位好師父更是每天在那月海亭等那甘雨小姐下班。
赤誠之心倒是挺感動天地的。
就是不知道了這份真愛之情要是讓這林家小妹撞見了會怎麼樣。
現在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就要到那月海亭下班的時間了。
這林小妹經過自己剛才一番敘述,怕不是已經在去往月海亭的路上。
陳淮也不過是稍微腦補了下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他就感覺到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但是,事情還未發生,一切都還有變數,還是不要得意忘形。
他行將收起自己稍有雀躍的心思,準備去月海亭看戲。
折扇搖搖,衣袖飄飄。
這琉璃亭跟月海亭很近,不過兩裡地,中間有一片非常大的荷花池,和聽海走廊。
這裡是不少有情人幽會的好去處。
特彆是日落之後,那荷花池邊石燈煌煌,湖麵蛙聲不絕於耳,更有許多滿腹願望的年輕人會在這池邊放心燈。
倒是彆樣一番賞心悅目的風景之地。
林小軟一路奔波,路上還不小心絆倒摔了一跤。
那嬌小皙白的膝蓋都一片殷紅,但是她絲毫不在乎,爬起身子,都不顧自己身上的泥灰。
奔跑在這荷花池的賞花長橋之上。
小姑娘一襲紅衫,行行撞撞。
不過,當她正好跑到那荷花池中央的小樓亭附近時,她停下了腳步。
隻見樓頂之上,那一身藍色羅簾裙的美麗姑娘,正在依偎在一位白衣長發公子的懷裡。
那公子的半邊側臉映入了小姑娘的眼簾,她不會不認識眼前這位不能再熟識的公子。
此時的林小軟,隻覺得她的世界崩塌了。
那萬般悲痛,已經化為曆曆心酸,奔湧心頭。
再鼓湧著她的淚河汩汩決堤。
她怔怔地杵在了原地,好一會。
然而,此刻正在不遠處花池邊聽海走廊暗中看戲的陳淮倒是有點暗自揪心了。
心說這小姑娘愣著乾嘛?現在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衝上去呼兩個大嘴巴子嗎?
一時間可把他急得啊。
不過終究是沒讓他等太久,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隻見那林小軟好像已經從方才悲痛的情緒抽身出來,小孩子的感情是純粹的。
她不像成年人那樣懂得隱忍,有那麼多陰謀詭計。
自己收到了委屈,她就必須要說出來,自己想做的事情,她就會想儘辦法去實現。
更何況像這種出生就被當做花朵,收到眾心捧月般地大家閨秀。
她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那刁蠻任性的姑娘,但是真碰上事來,那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