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女:老爺,夫郎,你們長點心眼吧!慕老爺就有八百個心眼呀!(1 / 2)

裘牧霆眉頭微深,翻身下馬,身上幾分酒氣已在一路被夜風吹散,神清目明,並未有任何醉意。

他伸手抽走劉七手中那封覓魂商隊寄的信,隨手打開。

劉七恭恭敬敬的一手牽著馬兒韁繩,一手提著燈籠,為主子照明,等在一旁。

將信中內容快速看完,裘牧霆眸底墨色濃鬱,幾分淩厲與肅穆,“廢物,此等小事也做不來!”

這番怒意濃重的怒斥,令劉七即刻縮著肩膀低下腦袋,頭皮發麻不敢吱聲。

若不是要打燈籠,他此刻定已雙膝跪地了裝作鵪鶉了!

這時商十騎著馬也跑入院中,他的騎術是遠遠比不上爺的,一路追趕,也未看見爺的身影。

本來他還有幾分醉意,察覺到院內氣氛不對,霎時酒醒,慌忙下馬,單膝跪著,不敢看爺的臉色,隻硬著頭皮問道,“爺,不知發生了何事?”

分明剛與林少爺分彆,瞧著爺的心情應是極好的才對,怎麼又會——

兩張信紙劈頭蓋臉砸了過來,商十抓住一目十行看了,頓時臉色發白,哀歎道:覓魂商隊啊覓魂商隊,這回你們可要倒黴了!

果真,能影響爺好心情的,也唯有與林少爺有關的事了。

低沉聲音銳利冷漠,“收拾細軟,我要即刻返回戎城。”

“是。”這事,商十不敢攔。

畢竟事關林少爺。

雖然此趟必定凶險萬分,但爺對林少爺之心,似是瘋魔了般,他若是敢廢話半個字,敢阻攔半點,怕都是會掉腦袋。

事態緊急,莊子內所有隨從即刻動了起來,一個個麵容嚴肅,身手乾練,也要去收拾細軟,隨主子返回戎城。

但——

“你們留在臨陽鎮。”裘牧霆丹鳳眼威嚴,沉穩而幽冷,透著不容置辯的鋒芒,“此間,瑞寧便是你們的主子,若他有半點差池,一人出錯,百人伏誅。”安慕小說網

這便是連坐的意思了!

若是保護不好林少爺,所有人都得人頭落地!

隨從們心驚肉跳,“是!”

商十匆匆拿了個包袱來,並一柄軟劍,裘牧霆將軟劍纏在腰間,翻身上馬,單手提包袱,單手握韁繩,一踢馬腹,一人一馬便如離弦之箭飛出院子,消失在夜色中。

商十抬頭看了一眼,有些憂色,“幸而今夜有些許月光……”

劉七與裴五焦急迎了上來,“商十,你可知爺為何走得這樣急?竟連我們一人也未帶走。”

“時間緊迫,我們騎術遠比不上爺,若是跟著,也隻會拖後腿罷了。”商十將信交與他們,“你們自己看罷。”

院中隨從們看過,皆目瞪口呆,旋即一個個默默進屋收拾細軟。

商十問,“你們做甚?”

“從今日起,我們便在鎮上過夜,日夜暗中保護林少爺!”

商十:“……言之有理,我也如此。”

夜色將儘,天際微明。

三房府中房頂暗處的暗影這才相繼離去。

忌女守在少爺房外,揉著眼睛打哈欠,前麵放著打來的一盆熱水。

“我已醒,進來罷。”一道溫軟聲音帶著剛醒的微啞,撩撥人心,是極好聽的。

忌女聽著少爺的聲音便忍不住小臉帶笑,提起精神,連忙站起來,端著洗臉水麻利進去,“少爺。”

林瑞寧是剛睡醒,本想再合眼歇一會兒,便聽到小丫頭在外頭打哈欠的聲音,不忍讓她等,便出聲讓她進來。

但他卻是還不願起身,昨夜他也小酌了兩杯酒,雖度數不高,卻也有些後勁,弄得他如今懶洋洋的,仍有些犯困。

麵容妍麗的哥兒側身躺著,麵朝外邊,眯著眼睛,早間涼爽,常人隻需蓋薄被,他卻還擁著厚厚錦被,一頭烏黑柔順墨發垂散至今床沿,慵懶溫柔,兩頰染粉,不經意便透著些許嫵媚,還有少年人的稚嫩與嬌憨。

忌女即刻放輕手腳,蹲在床邊傻傻癡笑,對著她的少爺,心內竊喜。

“將窗戶打開罷。”眯了沒多久,林瑞寧想起今日是他爹與小爹出門行商的日子,他得早些起來,一同吃了早食,送他們去碼頭坐船。

從前二人出門,原身從未送過,林瑞寧想,今日送送他們,他們二人該也是開心的。

“是。”忌女輕聲細語的應,對著少爺,她總是溫柔許多,怎舍得對少爺粗聲大氣呢?

將兩麵窗子都用杆子支起,屋內一下亮堂許多,今日天氣也晴好,朝陽初升,明媚晨光伴隨早間涼爽清風灑入屋內,外頭霧氣還未散儘。

該是還未到辰時,但對於要出遠門的人而言,已是不早了。

林瑞寧急忙推開錦被坐起,忌女上前伺候著穿鞋襪與衣裳,等少爺潔麵後,又替少爺梳頭,每日將少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也是一大樂事。

這份活,她是誰也不讓的。

不許歲迎歲歡兩位姐姐搶,也不許慕老爺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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