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叔這算調戲了罷?大膽!(1 / 2)

林瑞寧側頭看向並肩而立的男人,恰好此時,男人似也聽到了忌女的話般,扭頭望過來,一雙冷清丹鳳眼似笑非笑,其中意味竟讓人看不透。

林瑞寧輕笑出聲,並不避諱在他麵前提到裘邵言,“世叔何必與他人相比,有心便可,並非一定要勝過他人。”

裘邵言乃本書男主,在這本書中,便是熠熠生輝、呼風喚雨無人能比的主角,他並不奢求慕懷舟能勝過裘邵言,於他而言,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便好。雖他是惡毒花瓶反派,但隻要離男女主遠些,此生想要安生度過,該是不成問題的。

這也是他為何從不主動招惹王恬恬的原因。

鬥不過,便繞路走,何必死磕。

裘邵言意味深長頷首,“嗯。”

商十在一旁偷笑。

他們爺可是少主的父親,雖說非親生的,但少主對主子,可是十分恭敬,從不違逆。

論能力,他們爺也是更勝少主十倍百倍,少主學的那些手段與計謀,還是跟在爺身邊,由爺親自教導指點的呢。因此,孰強孰弱,一眼便知。

林瑞寧是要去開鋪子的,待午後涼些、腹中也消食達到最佳狀態了,方才回來,讓無能子神醫為他把脈診病。

利用正午這點時間,他可將香皂先推出,賣掉第一批後,以這些香皂的質量,自然會客似雲來,並不需要如何宣傳。

“少爺要出門?”忌女機靈,忙要去撐傘。

林瑞寧擺手,“你還未用午食,便先去用了罷,仔細餓壞身子。”

“這怎麼成?奴婢並不餓的,伺候少爺要緊。”忌女腦袋搖成撥浪鼓,說甚也不願離開少爺,且……

她瞥了一眼慕老爺,低聲道,“少爺,雖忌女不願打擾您與慕老爺,可人多口雜,您與慕老爺還未定下名分,便獨處一室,若被人瞧見了,外頭又要亂嚼口舌了。”

林瑞寧耳根微紅,旋即伸指輕彈嬌俏少女的額頭,“胡說什麼,還有商十在呢。”

裘牧霆悶悶低笑,濃墨長眉微挑,自有股穩重桀驁的淩厲味道,卻又多了幾分溫度,溫聲含笑,“瑞寧不若騎馬去罷?”

“馬?”林瑞寧自然而然看向那匹高大矯健的黑色駿馬,不由再次讚歎。

不愧是慕懷舟的馬,物隨主人,一樣的狷狂冷清,散發著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清疏離,頭顱微昂,目光冷冽銳利,十分威風。

“風神乃我坐騎,瑞寧儘可放心,它雖桀驁不馴了些,卻還算懂事。”言畢,裘牧霆手微揚,黑色高頭大馬便邁著優雅而沉穩的步伐走了過來。

在裘牧霆這個主人麵前,脾氣暴躁狂野的駿馬,低下驕傲的頭顱。

林瑞寧望著近在咫尺的駿馬,心裡一陣發癢,他自然也很想體驗一番騎馬的感受,眼睛微亮,卻輕笑道,“世叔想讓瑞寧騎風神麼?且不說瑞寧騎技不佳,便是瑞寧精通馬術,也是不敢騎它的。”

忌女忙點頭,“是了,少爺莫靠近它罷,它凶悍得很,方才奴婢便——”

話未說完,便見裘牧霆輕拍風神頭頂。

黑色駿馬端著姿態,依舊是桀驁不屑的模樣,有些不耐,但仍輕上前輕蹭了一下林瑞寧的胳膊,噴了個鼻息。

忌女閉嘴了。

裘牧霆望著哥兒,骨骼分明的手指徐徐捋了一下風神被養得烏黑油亮的的鬢毛,眸中幾分笑意,口吻不輕不重,卻是令人心驚,“瑞寧隻管放心罷,我替你牽著韁繩。若這隻畜生敢傷你,我定是不饒它。便是死,也是輕的。”

風神似感受到這陣殺氣,連聲嘶鳴,頭顱壓得更低。

商十:“……”爺,風神可是難得的良馬啊,如此草率便要處死它,是否有些草率?

然他家主子連個眼風都不曾落在他身上,隻專注討小哥兒歡心。

溫聲輕笑,“瑞寧可試著摸摸它,看看是否喜歡?若是喜歡,待瑞寧身子好了,便將它送與你,可好?”

在大草原策馬揚鞭,林瑞寧也曾想過,還向往良久,因此聽男人所言,不由心頭意動,伸手輕觸風神的鬢毛,隻覺像綢緞般柔順。指尖點在它的頭頂,更感受到駿馬身體中蘊藏的無限蓬勃力量。

霎時心馳神往,林瑞寧眸色發亮,仰頭看向裘牧霆,桃花眼星星點點發光。

裘牧霆心頭一顫,喉結上下滾動,嗓音沙啞,“我抱瑞寧上馬。”

林瑞寧麵頰染紅,蛾首低垂,“……好。”

忌女與商十,立時慌張轉身,麵紅耳赤,又羞臊又慌怕,一個緊張盯著通往正廳的小拱門,一個緊盯府宅大門,皆生怕有人走來,瞧見少爺與慕老爺(爺與林少爺)“暗度陳倉”。

裘牧霆鼻息加深,彎下高大身量,寬闊背脊幾近將哥兒籠在懷中,伸出左手,繞過哥兒膝彎,嗓音沙啞誘惑,低低的響在耳邊,“瑞寧,抱緊。”

灼熱氣息噴在耳垂,酥酥麻麻,好像過電般,霎時從脖頸到尾椎骨,全麻了。林瑞寧鼻尖還聞到一陣清冽好聞的味道,是男人身上的味道,本該很清冷醒神,但他此刻卻頭暈目眩,隻一顆心還有知覺。

砰……砰……砰

跳得厲害。

又是一陣近在咫尺的輕笑,他的手被輕輕拉住,環在男人的脖頸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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