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1 / 2)

渡陽氣 風歌且行 4359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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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鶴生前應當是富貴人家,他對物質需求很高,且不論他房中的其他擺件和家具,單說這一張床。

薛茗也隻有在刷短視頻的時候見過這種床,昂貴得誇張。

這種床被稱作拔步床,是體型非常大的一種床,結構十分完整,躺在裡麵時有一種被完全囚住的錯覺。床架粗壯,上麵雕滿了仙鶴與雲紋,裡麵兩層階梯往上才是床榻。古人都喜歡將床榻做得很窄,以此聚氣,所以薛茗的手能輕而易舉地扒在床邊。

這床架如此堅固,薛茗先前還想這樣的床睡起來應該沒有那些咯咯吱吱的聲響,但事實證明隻要是榫卯結構的木製家具,搖晃起來的時候,都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拔步床的外層架子掛了黑白交織的煙色紗帳,全部放下來後能將裡麵的景象遮個七七八八,內置了放燭台的地方,微小的火苗點著,將裡麵親昵交疊的影子投映在紗帳上,時不時會有一些微小的動靜傳出。

薛茗感覺非常熱,像是被悶在了火爐裡一樣,身上出了大量的汗,像剛跑完一千米,吭哧吭哧地喘著氣。

她在玉鶴說夾緊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然後壯著膽子掙紮了一下,嘴裡喊著等下等下,結果就被玉鶴無情地掀翻,緊接著後背被一隻手按住,整個人趴在柔軟的被子上動彈不得。

薛茗最開始時心裡滿是懼怕,掙紮得厲害,多次嘗試從床上坐起來,但玉鶴的鉗製能力也非常強,僅用一隻手就將她的雙腕固定在一起,分明是手指,梏在她的腕間卻像是鐵鏈鎖死了一樣,越扭動就困得越緊,薛茗隻好儘量放輕鬆。

寬大的外袍在動作間變得鬆鬆垮垮,掛在雙臂處,光潔的脊背被他的手掌觸碰時,傳來的涼意讓她整個人戰栗不止。

玉鶴的身體太涼了,或許所有鬼都是這樣,這股涼意總是讓薛茗不適應,每次碰到的時候都會下意識起汗毛,這樣的溫度似乎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身邊有一隻鬼。

而且這個死鬼對薛茗的裹胸意見非常大,一爪子下去像是要扯爛。這種時代也沒有內衣,薛茗馬上大喊,“彆啊!我隻有這麼一件內衣了,你彆碰它——”

話還沒說完,她的嘴就被冰涼的手捂住,所有聲音悶在唇齒間,隻剩下嗚嗚聲響。

玉鶴覺得她太能吵了,像受驚的動物,他的手指落在什麼地方,都會讓她身體發出明顯的顫抖,反應極其生澀。她本能地掙紮,叫喊,更讓玉鶴生出了頑劣的興趣,掌下這具年輕勻稱的身體散發著香甜的芬芳,任何細枝末節的動靜都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俯低身子朝薛茗貼近,胸膛壓下去,清楚地感受到她在發抖,雖然很微弱,但他能感受到,並且很喜歡。

就像是猛獸獵得了弱小的獵物,但並不著急殺死,而是看著獵物在自己掌下瑟瑟發抖,這樣的滿足心理雖然病態,但是在讓人享受。

“你方才點頭了,是不是?”玉鶴的聲音耳畔響起,像低低的呢喃。

薛茗扭著腦袋看他,雖然嘴被捂住了發不出聲音,但眼睛好像會說話,一些求饒的,害怕的情緒藏在眸子裡,希望玉鶴能夠感受到。

她的確是在聶小倩和玉鶴之中選擇了玉鶴,想讓他給自己治療肩膀上的傷,所以才點頭答應。

一來是薛茗本就沒有完全信任聶小倩,她是致命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二則是玉鶴雖然看起來話少並且神神叨叨的,但至少是真的救過她的命,渡陽氣這樁交易讓薛茗在廟中安然渡過了三個夜晚。

隻是這樣的事對薛茗來說終究太陌生,她從未跟男人靠得這樣進,更何況玉鶴的侵略性太強,毫無間隙地壓下來時,幾乎將她身體嚴密地籠罩住,讓她喘不過氣,心口一陣陣窒息,心臟更是瘋狂地跳動。

玉鶴的神色依舊很淡,垂眸與她對視了片刻,隨後鬆開了捂著她嘴的手,將頭低下去,又開始啃咬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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