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吧。”
宋懷宴輕輕咬了咬微紅的嘴唇,麵色露出一絲害怕之色,像是回憶到一些恐怖的事情,臉色又蒼白了一分。
“沈大人,那日刺客可有查出是何人。”
沈裘聽到宋懷宴的詢問,眸色中的眸子中壓抑著一絲憤怒的神情。
“那個刺客寧死不屈,都沒有吐露出是何人雇傭他來刺殺你。”
宋懷宴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沈裘有些不悅的抿了抿嘴唇,纖長的睫毛有些糾結般眨了幾下,鬆了一口氣,還是準備說出來。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抬頭墨色的眸子認真的望著宋懷宴,“但是其他線索都指向了一個人。”
“誰?”
“雲如之。”
沈裘看著眼前的女子聽到這三個字,像是被晴日的驚雷直接給集中,麵上滿是不可置信,身形不穩的扶著木椅的扶手,嬌弱的麵龐上滿是傷心欲絕。
一時之間,沈裘也開始厭惡雲如之了,纖長白皙的手指在看不到的衣袖之中狠狠地攢在一起。
眼前的女子似乎在為自己的未婚夫辯駁一般,嘴唇微微發白,“不不可能,他怎麼會……”
宋懷宴臉色變得蒼白如紙,那雙原本精致又富有神采的眼眸也失去原本的光彩,變得暗淡又無神就像那春日的花壇中一朵被暴風雨摧殘後的花瓣散落滿地的小白花。
沈裘看著她對著另一個男子如此的深情傷心的模樣,清冷似水的墨瞳有一瞬間的失焦,睫毛輕抖了一下,微微垂下眸子,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卻心中莫名升起一絲生氣。
他清了清喉嚨,又開口輕聲說道,“這幾日在朝堂之上,雲公子三番五次的提出了退婚的請求,今日陛下準了。”
沈裘知道有些話以自己說出口,會是多麼的傷人,但是他也必須做這個惡人,去揭穿她心目中夢中情人那一層肮臟的遮羞布。
一次又一次的在一名女子之前詆毀她的未婚夫,哦不,是前未婚夫是有多麼的討人厭。
沈裘的麵色又恢複了朝堂之上冷漠之色,她怕是會十分討厭自己了吧。
宋懷宴聽到自己被退婚的消息,臉上的神色更是驚慌失措,眼眶通紅喊著晶瑩的淚珠,長長的睫毛也沾染了濕意,不可置信地癱軟在椅子上。
“不,不可能,雲公子他明明對我有情……”
宋懷宴輕輕嗚嗚的哭出聲來,晶瑩的淚珠從白皙的麵頰上滑落,她那一雙通紅如兔子的眼眸驚慌失措的望著沈裘。
沈裘隻感覺一陣莫名的煩躁,現在聽到雲如之這三個字都開始止不住的厭煩了,麵上卻是不動如山的冷色。
沈裘也不知要如何安慰眼前的女子,一時之間自己也有點慌了神,而且眼前的這個女子從某種意義上還是自己弄哭的,又覺得有些頭痛了,他從未安慰過女子。
他示好一般行雲流水地將書桌上的茶水給宋懷宴倒了一杯,纖長的手指將茶杯和自己的手帕輕輕推過去,暗色的眸子中帶著一絲絲安慰。
語氣確是不自在的僵硬。
“你要不先喝點茶水。”
宋懷宴被沈裘突然的出聲小小的嚇了一下,她剛扮演著小白花剛飆戲到最上頭的時候,好不容易才把眼淚給憋出來,突然被沈裘這樣打斷一下,有點入不了戲了。
她有些僵硬的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