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彆人為什麼會算計到她頭上的原因。
有人設局,想要毀了她的清白的同時也拉謝景昭下水,人人都知道建章帝疑心深重,對自己的幾個兒子都防著。
而她除了是武定侯的嫡長女,同時外祖郭家還世代出名將,掌握西北軍權。
皇子跟她勾搭在一起,很難不令人聯想到謝景昭是為了貪圖郭家軍權,好在軍中做出一番事業。
宋家長女?那個傳聞中為了東川侯世子癡迷瘋狂的不知廉恥的宋沅?
看著她鎮定自若朝著自己紮刀子的樣子,謝景昭心中掀起淡淡波瀾,他還以為宋家長女真如傳聞中那等囂張跋扈沒腦子,可現在看起來,宋沅跟傳聞中的她可截然不同.....他緩了緩神,看著她慢慢被鮮血染紅了的裙子,聲音嘶啞的問:“那你現在打算如何?”
“殿下,此時正是送上門的大好時機。您不想被人算計失去聖上的寵信,我也不想背上婚前通奸的罪名.....不如我們合作互惠,如何?”宋沅抬眼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天已經蒙蒙亮,往常這個時候,上早課的比丘尼們便該陸陸續續的過來了。
因為她繼母交代過的緣故,這菩提寺的師太對她尤為苛刻,昨天晚上也是借口說她心不誠把她留在這庵堂裡念經思過。
現在想來,隻怕就是因為要給她和謝景昭設局罷了。
謝景昭上一世是強撐著運功逼毒之後逃走了,雖然逃得不遠,但是總歸沒有抓到現行,所以這個算計失敗了,隻有些風言風語罷了。
這一世......
她就要讓那些人都付出應有的代價!
謝景昭眯了眯眼,此時他已經比之前要好了許多,便懶懶的挑了挑眉:“你說說看。”
菩提寺位於京郊白雲山的山頂,早晨山風習習,伴著金色霞光,將這裡籠罩得如同仙境,靜慧師太哈出一口白氣,將手掌搓了搓,站在金頂處往下看,一麵淡淡的問:“怎麼樣了?沒什麼不對吧?”
一個年輕些的尼姑穿著青色的緇衣,聞言急忙搖頭:“師太放心,我一直都盯著呢,沒見裡頭有什麼不對勁的,何況咱們下的藥都是猛藥,就算是一頭牛也給放倒了,隻怕若是沒人過去驚醒他們,便是到明天,他們也都還是沒羞沒臊的。”
一麵說著,她又有些不安的看了看靜慧師太的臉色:“隻是師太,她到底是武定侯府的嫡長女,咱們這麼做,若是被發現了......”
靜慧師太嗬了一聲,不冷不熱的瞥了她一眼:“這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咱們庵堂是多聖潔的地方,她來給父親念經祈福,卻又受不住寂寞跟人私通,難道也成了我們的罪過?”
年輕尼姑就掩著嘴笑了起來:“師太說的也是,又沒人逼著她......”
“好了!”靜慧師太哼了一聲,目光往山下掃了一眼,淡淡的說:“去山下接人吧,差不多要做早課了,武定侯夫人說好了要跟東川侯夫人一道來上一注頭香的,可彆怠慢了貴客。”
什麼來上頭香?
其實根本就是商量好的來捉奸在床罷了。
年輕尼姑會意的應是,忍不住在心裡替這個侯府嫡女可憐,嘖嘖,本來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今天過後,卻要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
她去迎了武定侯夫人蘇氏和東川侯夫人劉氏上山,令她意外的是,跟這兩位侯夫人同行的還有幾位貴夫人。
蘇氏生著一張圓圓臉,看上去笑嗬嗬的平易近人,正在笑吟吟的跟著旁邊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