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女兒是個沉得住氣的,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怎麼會忽然這麼急著動手,卻原來是因為這個緣故。
現在也不是責怪外孫女兒不知檢點的時候,人本來就是自私的,自己的外孫女兒怎麼都是最好的。
她拉住女兒的手,狠狠的捏了捏:“彆哭!這回她也沒抓到你確實的把柄,我讓你侄子一口咬死隻是少年人之間的玩笑,他不喜歡宋沅,所以才胡亂跟蕭愫說著鬨著玩罷了。彆怕!她奈何不了你!”
蘇氏急忙擦了擦眼淚應是。
那邊的宋老夫人眼看著要出來了,威武伯夫人攥住女兒的手叮囑:“你先沉住氣,不管怎麼說,先抓住姑爺的心,讓姑爺信了你。找個機會回娘家來,總有法子。”
還是自己親娘靠得住,蘇氏哽咽著答應了,轉身回到宋老夫人身邊,便見宋老夫人麵色冷漠到了極點。
等到回到了宋家,還不等蘇氏先回去找宋幼平說這件事,宋老夫人先打了蘇氏一個耳光,把蘇氏給打蒙了。
這麼多年,蘇氏嫁到宋家,因為老夫人慈善,她從來沒有被嗬斥過,更彆提是被打了,還是打耳光。
她一時不可置信的喊了一聲:“母親?!”
宋老夫人怒不可遏,厲聲斥責:“不許叫我!豬油蒙了心,你簡直狠毒至極!沅姐兒到底跟你有什麼仇恨,你要這麼對她?她都快要成親了,若是這次被蕭愫騙到了那個秋月軒,你讓她以後怎麼見人,讓她怎麼嫁到沈家?你簡直是黑了心肝!”
蘇氏從來沒有如此羞恥難堪過,宋老夫人的耳光不僅是打在她的臉上,更是打在她的心裡,她的淚水一下子便湧出來,跪在地上不敢辯駁。
宋幼平接到消息急急的趕過來,正要為蘇氏說情,宋老夫人便猛地將杯子朝他扔了過去,澆了他一頭的茶水。
宋老夫人還從來沒有如此震怒過,宋幼平原本還想給蘇氏求情的,見此情景也不由得偃旗息鼓。
宋老夫人猶自餘怒未消,厲聲喊:“起來,誰讓你們跪了?我又說了什麼,值得你又下跪又磕頭的給她賠罪!?老大,你捫心自問,威武伯府老五若是沒有她的首肯,敢不敢做下這樣的事,他失心瘋了,好端端的去給蕭愫那個花名在外的公子哥兒做起這樣下作的事?!”
老夫人的聲音陡然拔高,蘇氏一時隻覺得心臟都要停了,搖搖欲墜的看著旁邊的宋幼平。
“娘!”從來沒見過老夫人這樣震怒,眼看著老夫人麵色青白交加,宋幼平的聲音帶著哭腔:“兒子錯了!”
眼看著宋幼平磕頭認錯,蘇氏搶在前頭也重重的給宋老夫人磕頭,一下比一下磕的響:“娘,不關侯爺的事,是我的錯,都是媳婦兒的錯,是媳婦兒沒有管束好娘家人,是媳婦兒沒有照顧好沅姐兒,您要打要罰,都衝著我來......”
活脫脫跟宋幼平是一對苦命鴛鴦。
宋老夫人臉色不耐煩,不再聽他們說下去:“起來罷,都起來!你娘家不是才出了事嗎,反正你也沒有心思照顧家裡,不如你回你娘家去住一段時間。”
說著便揚聲叫人:“陳嬤嬤,陳嬤嬤!”
陳嬤嬤急忙進來,眼看著宋幼平跟蘇氏兩個人都還跪在地上,一時有些進退兩難,就聽見宋老夫人說:“去通知威武伯府,讓他們來接夫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