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成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姑娘竟然是這麼個狠角色,十指連心,四根手指齊齊的被宋沅切斷,他痛得渾身大汗,一時什麼都顧不得了,隻是在地上來回打滾喊痛。
宋沅麵無表情的拉了一張椅子到了劉偉成跟前,坐下之後不緊不慢的拿了帕子去擦匕首上的血,一麵嘖了一聲:“你再說一遍,你跟誰有私情?”
她說著,手裡的匕首已經放在了劉偉成的脖子上。
那匕首鋒利無比,寒光閃閃,光是貼著皮肉就已經讓人頭皮發麻,劉偉成嘴唇哆嗦了幾下,心裡是記著蘇征的吩咐的。
但是現在脖子被人用刀抵著,他就算是再頭鐵,也知道小命更重要。
他抖抖索索的搖了搖頭:“不.....不知道.....”
宋沅輕笑了一聲,手一抖,就在劉偉成脖子上劃出一條血線。
冰涼的血珠順著匕首滑下來,劉偉成都快嚇瘋了,他忍不住鬼哭狼嚎的求饒:“宋大小姐,對不住,這真是個誤會,是個誤會.....”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宋沅垂下眼,眼裡殺氣騰騰:“你說點兒知道的,比如說,這肚兜誰給你的?”
......劉偉成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之前最得意的事兒現在像是催命符,他恨不得自己聾了瞎了。
當時答應下這件事,一是因為能夠討好蘇征,從此飛黃騰達,二來則是因為可以白白的撿一個侯府嫡女當妻子,女人還不就是那麼回事?
再不願意,隻要上了床,生了孩子,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可誰想到,會遇上個這麼瘋的!
他還在糾結掙紮,就忽然感覺脖子又是一涼,緊跟著就有溫熱的液體噴湧而出。
宋沅的語氣愈發的陰沉詭異:“哎呀,紮偏了,應該紮在......”
她臉上帶著一抹笑意,可眼裡卻毫無感情,好像劉偉成的性命在她眼裡不過是一個石頭一棵樹,隻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然後她的匕首停在了劉偉成脖子的動脈處,嘖了一聲:“應該紮在.....這兒!”
劉偉成隻覺得自己的汗毛都一下全都豎了起來,驚恐得終於撐不住了,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不是我,不是我,是我們大人讓我乾的!這肚兜也是我們家大人給我的......”
宋沅轉過頭,意味不明的看著蘇征笑了笑。
而劉偉成的話頭戛然而止,因為蘇征已經飛快上前,手起刀落的切斷了劉偉成的脖子。
他的頭顱骨碌碌的滾落在了宋沅的跟前。
蘇征的麵色陰晴不定的盯著宋沅,微微眯了眯眼睛露出一個微笑:“此等反複無常、滿口謊言的小人,我替阿沅你除掉他!”
當著謝景昭這些人的麵,蘇征是不可能讓劉偉成繼續說下去的。xfanjia.
他藏好心中的波瀾,冷眼看著宋沅腳邊的那顆頭顱:“沅姐兒,他正睜眼看著你呢。”
蘇征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所以其實劉偉成死都沒有閉上眼睛,此時正睜大眼睛,正好對著的是宋沅的方向。
換成一般的小姑娘,早就已經嚇瘋了。
就比如宋沅身邊伺候的丫頭就已經抖得跟篩糠似地,連許嬤嬤都是臉色慘白,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急忙去想要擋住宋沅的眼睛。
宋沅溫柔卻堅定的擋開了許嬤嬤的手,冷冷對上了蘇征的目光,輕輕皺著眉頭說:“蘇大人出手真是好快啊,也不知道他嘴裡的那個大人,是不是指的就是蘇大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