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的罪證確鑿,人證物證俱在,可蘇夫人一過來,便倒打一耙,不但沒有絲毫歉意,反倒是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宋沅的頭上,指責宋沅是災星掃把星,這一點讓郭家人無法忍受。
郭守敬不在,便是郭大夫人這個當舅母的率先站了出來,她指責蘇夫人:“你胡說什麼?!你自己的女兒喪儘天良,殺人放火,你還振振有詞了?!”
郭大夫人都不知道怎麼會有蘇夫人這樣的人,分明自己是過錯方,但是卻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眾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尤其是宋老夫人,她坐在主位上,隻覺得心如擂鼓,手腳發顫。
眼前的這個局麵正是她一直以來最擔心的,可是不管她如何的害怕,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而且是如此的猝不及防,令人無法招架。
蘇夫人表現出了她驚人的胡攪蠻纏的本領,幾乎是麵不改色的冷笑:“怎麼,你們是三法司?不必經過三法司現在都能給人斷案了?嘴長在你們身上,自然是你們說什麼便是什麼!可我告訴你們,想要我們蘇家承認,讓你們糟蹋我的女兒,那是妄想!”
郭大夫人被氣的目瞪口呆。
她完全沒有想到蘇夫人竟然如此蠻不講理。
宋沅卻早就習慣了,她也知道蘇夫人的想法,無非是認定了武定侯府是百年世家,跟著太祖打江山的勳貴之一,她們是不會讓自家的醜事鬨上公堂的。
既然不能鬨上公堂,那麼私底下的事情當然是可以商榷和談判的。
可這一回,宋沅沒有就這麼放過他們的打算。
她淡淡的掃了蘇夫人一眼,輕聲笑了一聲:“蘇夫人,我們不是三法司,可您若是非要去三法司的話,那也不是不可以。”
宋老夫人麵色巨變,忍不住喊了一聲:“阿沅!”
她看著宋沅,掙紮著動了動嘴:“不能......”
不能報官,報官的話,宋家的清譽就毀於一旦,宋幼平若是連家事都處置不了,如何還能在朝堂上立足?武定侯府的根基可能就完了!
她哀求的望著宋沅。
蘇夫人卻愈發的得意,看見宋老夫人和宋幼平這臉色,她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當即她便不屑的挑起了眉:“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當代孝女是如何的孝感動天,為了你那死去的娘來狀告自己的父親。若你真的敢,我倒是要誇獎你一聲!”
郭老太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深深的看了蘇夫人一眼,便衝宋沅說:“沅姐兒,你不必為難,這件事,不必你插手,我來解決。”
誰說一定要報官的?
他也多得是法子來解決這件事。
宋沅立即便知道外祖父的意思,他是想要彈劾蘇家。
可是根本沒有必要,今天她早就已經做足了準備。
所以她笑著衝外祖父行了個禮:“外祖父,我不為難。誰說我要狀告自己的父親了?”
蘇夫人陰沉的盯著她冷笑:“怎麼,我女兒能一個人生下孩子來不成?還是說,你想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女兒頭上來,把你父親給撇乾淨?”
她對上宋沅,永遠都是一副趾高氣揚高人一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