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那大家還這麼角力做什麼?
歎了口氣,蘇夫人縱然是心裡失望,也得沉下心來安慰和吩咐宋清秋。
免得這蠢外孫女兒橫衝直撞,又陷入宋沅的圈套。
經過這麼多事,蘇夫人當然知道宋沅不是省油的燈,再不甘心都好,現在敵人儼然已經跟從前截然不同,他們也該打起精神來應對了。xfanjia.
她按住宋清秋的肩膀:“你一定給我記住,不要給你母親求情!”
宋清秋猛地睜大眼睛看著蘇夫人,滿臉都是不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夫人忍住心裡的驚悸,拍了拍宋清秋的肩膀,起身走了。
現在宋家正是亂作一團的時候,後院裡下人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這位從前威風凜凜的親家夫人。
既然已經撕破臉,蘇夫人也沒打算去跟宋幼平和宋老夫人辭行,直接便出門上了馬車走了。
隻是她並沒有直接回威武伯府,在東寺大街繞了一圈之後,蘇夫人沉聲吩咐:“去錦繡坊。”
錦繡坊是東寺大街最出名的酒樓,東城之中也唯有這座酒樓是四層的,傳聞上了四層還能瞧得見王府內院,因此這錦繡坊自來就是權貴雲集之處,多的是人願意在這裡一擲千金。
進了錦繡坊,蘇夫人上了二樓包間,落座之後,便將一枚牌子放入了小二的托盤之中。
接下來,她靜靜的等了好一會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吱呀一聲響了,蘇夫人從自己的沉思當中回過神來,一眼看到過來的人,忍不住肅然而立。
她向來高高在上,這麼彎腰低頭,倒還是頭一次。
見她如此,來人哼了一聲,淡淡的問:“什麼事?”
蘇夫人抿了抿唇,似乎是在思量。
許久,她才試探著說:“那些暴徒的事.....”
提起這個,來人有些不耐煩,麵色冷淡的哼了一聲:“這與你沒關係!”
蘇夫人見他要走,也有些緊張,急忙站起身來:“中貴!我還有話要說!能不能勞煩您通知劉公公一聲,就說,就說我有要事要跟他說!”
那人陰陽怪氣的看著蘇夫人冷笑:“無事不登三寶殿,咱家也料到了若是沒事,夫人也不會貴腳踏賤地了。隻是,乾爹他老人家重感情,咱家卻看不慣您這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的做派。”
他喝了口茶,高高在上的吹了口氣:“夫人,請罷!咱家這兒還有事呢。”
一再的被人冷落譏諷,蘇夫人再好的脾氣也忍耐不住了,她忍不住雙手撐在桌麵上,沉聲問:“你若是耽誤了你乾爹認自己的親骨肉,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掉的?!”
那人的麵色頓時一變,似乎是在品這話裡的真假。
蘇夫人一鼓作氣:“我跟你實話說了吧,劉安他不是沒有後了,但是,現在他的骨肉出了大事,如今命懸一線。我就問問,他是不是真的不管了!他以後可是再也不能有孩子的了,若是這一次錯過了機會害死了孩子,他劉安心裡過意的去嗎?!”
那太監顯然是被蘇夫人說的有點舉棋不定,這麼大的事,如果是真的,對於劉安來說意味著什麼,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哪個太監最遺憾的事兒都是變成了個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