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看看你,想問問你進宮是不是一切順利。”沈墨滿臉都是寵溺,上前將宋清秋的碎發拂到耳後:“看你這樣子,不必問也知道很順利了。”
宋清秋臉上頓時浮現遮掩不住的得意,正要說話,便見宋沅的馬車正好經過,便乾脆大聲的說:“自然順利了,墨哥哥你不知道,我救了太後娘娘,不然太後娘娘險些滑倒呢!”
另一輛馬車裡,謝景昭似笑非笑的看著宋沅:“你這妹妹,看起來實在是沒什麼心機啊。”
真是有點什麼就恨不得宣揚得天下皆知。
宋沅這麼穩重,她的妹妹卻如此的跳脫。
難道還真的是龍生龍鳳生鳳的緣故?
宋沅並不想理會,她之前拜托謝景昭去查劉安和蘇氏的關係,剛好才出宮沒多久,謝景昭便上了她的馬車,她就知道謝景昭這裡肯定是查到了些什麼了。
外頭的宋清秋聲音甜膩的喊了一聲墨哥哥,故意拔高了聲音:“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你隻會對我一個人好,根本看不上旁人,是不是?!”
沈墨哪裡看不出宋清秋的心思?
也知道宋清秋是在故意和宋沅較勁。
若是以前,他是不屑配合這樣幼稚的行為的。
但是現在,他卻鬼使神差的也點頭附和:“是啊,我一直都隻喜歡你一個人,從前訂親,本來也不是我自己願意,我會一輩子對你一個人好的!”
三寶在外頭翻了個白眼。
這對狗男女也太惡心人了,光天化日之下的,她們無媒苟合在一起的,還不知道收斂了,到底要不要臉啊?
謝景昭在馬車裡也嗤笑了一聲:“你不生氣?”
宋沅理所當然的回問謝景昭:“我為什麼要生氣?那個男人見異思遷,腳踏兩條船,我甩了他是我的運氣,至於這坨屎被彆人看上,那就是彆人的事了,跟我無關。”
謝景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越看宋沅越覺得有趣。
然後他便交給了宋沅一封信,挑眉說:“查清楚了,劉安本名不叫劉安,叫做劉宏宇,是陝西人,當年他父親也是舉人出身,家族也是官宦人家,隻是到了他父親那一代沒落了。他進京原本是趕考的,不過不是文舉,而是準備武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被人汙蔑說是偷盜。”
偷盜?
宋沅若有所思的看向謝景昭。
謝景昭點點頭:“正是你想的那樣,是蘇夫人告的他,說他偷盜府中財物去變賣。”
蘇家是伯府,蘇征那時候又是劉安的恩師。
她們說的話自然是所有人都信,劉安的前程就這麼斷了,而且在牢裡,他還出了事,變成了閹人。
成了閹人之後,劉安便乾脆進宮當太監去了。
也是劉安這人確實狠得下心,豁的出去,他在宮中拜了乾爹,從掃地的小黃門一點點做起,竟然走到了如今太監之中最風光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