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為了那個賤婢來的。
宋清秋無所謂的捂著嘴啊了一聲:“大姐姐,你怎麼了這是?那個賤婢偷了我的荷包,這種人手腳不乾淨,怎麼能在府裡伺候主子呢?”
“我就給發賣了。”她笑盈盈的:“怎麼,我賣個丫頭,大姐姐也不高興嗎?”
她毫無顧忌,隻有揚眉吐氣的得意:“大姐姐若是不高興,大可去跟父親和祖母說呀,反正我是無所謂的。”
她有恃無恐,彆說太後的命都是她救的,便隻抬出一個劉安來,也足夠讓宋家的人不敢動她了。
除非是想直接跟劉安鬨翻了,不然賣一兩個丫頭算什麼?
宋沅冷冷走近幾步,直視著她再問一遍:“我問你,青櫻人呢?”
“說了賣了!”宋清秋不耐煩起來,語氣尖銳的問:“我就是把人賣了,你能拿我如何?!”
她出嫁在即,距離出嫁就隻剩下三四天的時間了。
宋沅難不成還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給她難堪?
那劉安就敢剁了宋沅的手。
她根本無需害怕宋沅!
宋沅也懶得跟宋清秋廢話,她麵無表情的抄起了宋清秋桌上擺著的一隻青釉美人瓶,然後麵不改色的扔在了地上。
碎片四濺。
下人們都嚇得噤若寒蟬。
宋清秋則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怎麼,嚇我啊?”
隻會摔東西是什麼本事?
有本事,衝著她的頭砸下來啊。
她得意洋洋,笑的猖狂:“你砸個花瓶出氣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來砸我啊!我看看你敢不敢!”
宋沅盯著她看了一瞬,沉聲喊人:“李管事!”
李忠早就在外頭候著了,聽見動靜,急忙答應了一聲,掀開簾子進來。
他也不敢四處亂看,進來之後,便低垂著頭隻看著地上,不去看兩位姑娘。
宋清秋眯了眯眼睛,不明白宋沅葫蘆裡賣什麼藥。
不過宋沅很快就讓她知道了。
“李管事,二小姐身邊的丫頭言行無狀,衝撞本大小姐,險些拿花瓶砸了本姑娘的頭。”她冷冷的環顧了一圈圍繞在宋清秋身邊的那些丫頭和婆子。
這些人,原本早就已經被棄用了。
但是因為蘇氏死了之後,宋清秋又得了劉安的青眼,所以這些人死灰複燃,又被宋清秋要到了身邊。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蘇氏以前的人,或是心腹,或是得力助手。
正好,擇日不如撞日,那就是今天吧。
她沉沉的加重了語氣問:“按照府裡的規矩,以奴欺主,是什麼罪名?!”
李管事嚇了一跳,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們這些下人,就是上頭人鬥法的犧牲品罷了。
但是,也正是機會。
府裡現在亂作一團,失去了蘇氏這個主母,宋老夫人又被氣的在後院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