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能夠忍受?
宋清秋又是委屈又是急躁:“你幫我去告訴乾爹,我就要秋分,我就要汪嬤嬤!她們都是我娘留給我的人,我都要我都要!”
這個祖宗的脾氣真的很差。
而且做事毫無邏輯,隻憑借著自己的喜好。
高興的時候就什麼都是好的。
不高興的時候便跟蠻牛一樣,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刑姑姑頭痛不已。
但是誰讓她命好,是劉安的乾女兒呢?
誰不知道她是督主現在的心頭肉?
刑姑姑便也隻能笑笑說:“好好好,您先彆著急,我會想法子通知督主的,督主一定不會讓您沒麵子的。”
說到會去通知劉安,宋清秋心裡才舒服了點。
畢竟在她的認知裡,劉安是她所有認識的人裡頭最厲害的那個了。
墨哥哥都對他推崇備至,一直勸著她要聽乾爹的話。
她委屈的嗯了一聲:“告訴乾爹,那個賤婢總是欺負我,我再也不想看見她了!”
乾爹不是說,會解決了她嗎?
但是這次從宮裡出來,她還好好的,而且變得更加囂張了。
現在不僅老夫人被她吃的死死地,連爹也隻聽她的話。
她受不了了。
刑姑姑都溫柔的答應了。
然後刑姑姑有些試探性的問起了那隻肥碩如母雞的鸚鵡:“這是宋大小姐養的嗎?”
說起那個肥母雞,宋清秋的怨氣便更重:“彆提那個混賬東西了!它比它主人都更讓人厭惡,都說是物似主人型,宋沅是個賤婢,那個鸚鵡也是個嘴賤的!”
她把虎皮鸚鵡大人罵自己的話說了幾句。
冷笑著說:“你說,一個正經人,怎麼會養這種滿口臟話的東西?”
“虧她還自詡是名門閨秀呢,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刑姑姑若有所思,回頭便整理了衣裳要出府。
但是卻被門房攔住了,被告知若是沒有大小姐的同意,下人不讓隨便出門了。
這是防著自己呢。
刑姑姑心知肚明。
同時又對宋沅有了新的一層認識。
她肯定是已經想到了自己是劉安的人,可能會去通風報信,所以才不讓宋清秋身邊的下人出門。
不過,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她難道以為這樣便能阻止自己傳信出去嗎?
也太小看錦衣衛的能力了。
她冷笑了一聲,站在宋清秋院子裡的圍牆處,吹了一個奇怪的口哨,便有一隻灰色的鴿子飛過來落在她手裡。
她摸了摸鴿子的頭,將卷起來的一個紙團放在鴿子腿上的信筒裡,打了個呼哨,鴿子便撲扇著翅膀飛走了。
她則朝著宋沅的院子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