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哪裡有那個膽子讓人知道她以前做過的那些事?
東川侯府到底還是姓沈,東川侯爺還沒死呢。
如果被他知道當年最寵愛的小兒子和寵妾是怎麼死的,她距離死期也不遠了。
一招製敵。
見劉氏老實了,劉安憎惡的看了劉氏一眼,眼神冰冷的補充:“沈夫人,咱家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願你彆不識抬舉。”
不識抬舉幾個字刺耳極了。
但是劉氏卻什麼話都不敢再說。
劉安又敢殺人,又有她的把柄。
她現在如果還蹦達,那完全是在自尋死路了。
沈墨也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趁機將劉氏扶起來,送劉氏出門去了。
劉氏手都還有些發顫,死死地攥住沈墨不肯撒手。
沈墨皺著眉頭也有些緊張:“娘!您先回去,我還有事跟劉都督說,有什麼事,咱們回頭再說。”
劉氏動了動嘴巴,卻也的確是說不出什麼來,眼看著沈墨進房間去了,才恨恨的吞下了那口氣,轉身走了。
沈墨進門的時候,劉安已經帶著宋清秋坐在上首了。
他急忙上前跟劉安賠不是:“劉都督,家母膽小,沒有經曆過大事,一時失了分寸,還請您老人家千萬容諒,彆跟她一般計較。”
劉安嘴角噙著冷笑:“咱家倒是想不跟她計較,也要她自己知道惜命才好。”
這話說的完全都不帶任何客氣的了。
也不像是結親的親家所說的話。
沈墨心裡咯噔一聲,同時又有些微妙的不悅。
其實正如劉氏所說,這件事說到底就是劉安自己沒有處理好,搞的鬨的這麼難看。
沈家的麵子都連帶著也丟光了。
結果劉安就連劉氏抱怨幾句都受不了。
宋清秋是來當媳婦兒的,又不是來當婆婆的!
這是什麼態度?
但是他比劉氏可是要能沉得住氣的多,當即便換了一副笑臉:“您說的是,女人就是芝麻大小的眼界,您彆跟她一般見識。”
“咱家不跟她一般見識,倒是你。”劉安虎目圓睜的看著他,語帶警告的問:“是怎麼想的,莫非也是跟你娘一般的想法?”
這話到處都是陷阱,一旦回答不好,隻怕自己這個才到手的五城兵馬司的職位便沒了。
沈墨咽了口口水,腦子轉的飛快:“我自然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娶清秋的,哪怕是現在也仍舊是如此!”
這話說得倒是還像那麼回事。
劉安臉色微緩。
宋清秋卻已經完全忘記了才剛的不愉快了。
她的確是對劉氏的譏諷和針對十分的不高興,但是,心上人畢竟還是正常的。
沈墨對她是真心的。
她總得給沈墨一點麵子。
所以她揪了揪劉安的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聲喊:“乾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