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心裡還悶悶的,笑出來以後頓時感覺舒服多了。
和李爽說著話走到家,珍珍的心情已經完全鬆快下來了。
她把飯放去餐桌上,又到房間裡坐下來翻開書,接著剛才看到的地方繼續看。
還沒看完一行,忽又聽到門上傳來敲門聲。
珍珍起身去打開門,隻見門外穿淺藍色製服的郵遞員。
她和郵遞員打聲招呼,郵遞員給她遞過來一封信,便又走了。
珍珍拿著信進屋,剛把信放到寫字桌上,侍淮銘又下課回來了。
珍珍從房間裡出來,先和侍淮銘坐下來吃飯。
吃完飯到房間裡坐下來,珍珍把信送到侍淮銘麵前,“好像是家裡來的信。”
侍淮銘看一眼信封說:“你來讀吧。”
珍珍知道侍淮銘是在鍛煉她。
她沒說彆的,點點頭拿起信封小心撕開。
她把信從信封裡拿出來,慢慢展開,先大致掃了一眼。
簡單掃完,也看到了有些字她不認識。
侍淮銘知道她認不全,跟她說:“和看書一樣,不認識的字就根據上下文順著意思猜一下,大差不差就可以了。實在順不起來的,我會告訴你。”
珍珍又點點頭,然後對著信連蒙帶猜,並在侍淮銘的幫助下,讀起信來:“淮銘、珍珍,家裡最近一切都挺好的,地裡的莊稼長得很好,豆芽賣得也還可以,我的身體沒什麼大礙,這一陣子又好多了。家裡不缺錢花,你們在城裡生活不容易,有錢留著自己用,彆虧待了自己。尤其是淮銘,不要虧待了珍珍。珍珍到城裡也有些日子了,肚子有動靜了沒有,我可等著抱……”
讀到這裡,珍珍弱了聲音。
她轉頭看侍淮銘一眼,侍淮銘倒是沒什麼特彆的反應。
於是她忙又把目光放回信上,繼續把剩下的一小段內容給讀完。
讀完後,侍淮銘問她:“你要不要回試試?不會的字留空,我幫你填上。”
珍珍覺得這樣應該沒問題,點頭應一聲:“那我試試。”
侍淮銘沒給她拿信紙本和鋼筆。
他對珍珍說:“你先在自己的本子上打草稿,打好了再謄下來。”
珍珍再次點頭,拿起鉛筆翻開自己的本子。
她一邊在腦子裡想措辭,一邊下筆寫:【娘、大哥、大嫂,我是珍珍,我到這裡以後跟著三哥哥學會了寫字,這封信是我給你們寫的。你們放心吧,我和三哥哥在這裡過得挺好的,三哥哥對我也特彆好,沒有虧待我。我在這裡還交到了很多的朋友,她們對我都挺好的,我很開心……】
當然珍珍並沒有把腦子裡想的字都寫出來,因為有的字不會寫。
她把不會寫的字留個空格,等會寫完給侍淮銘補齊。
寫完了日常小事,剩下一個肚子的事沒寫。
珍珍拿著筆猶豫一會,想到剛才李爽跟她說的那些話。
於是她低眉醞釀一會,又落下筆慢慢寫:【三哥哥他身體有些不好,目前還沒有辦法要孩子,等過一段時間他身體可以了,我們再要孩子……】
寫完以後,珍珍又上下看了一遍。
她覺得沒什麼問題了,把本子遞給侍淮銘,“不會的字我都空著了。”
侍淮銘應一聲接下她的本子,一邊看她寫的信,一邊按照她說的幫她把不會的字給補上。
但補到她回生孩子那一段的時候,他看著信紙突然頓了筆。
“……”
他身體有些不好?所以沒有辦法生孩子?
他每天都有大量的高強度的體能訓練,他會身體不好?
突然又想到那天珍珍在西餐廳喝醉了酒,趴在他背上問他是不是不舉,他慢慢轉過頭來看向珍珍,心裡想——難道她真的以為他不跟她同房,是因為那方麵不行?
不知道他這是在想什麼。
珍珍被他看得心虛,連忙出聲解釋道:“借口,這隻是一個借口,要不然娘肯定會一直催的……”
侍淮銘當然沒有把心裡所想問出口。
片刻後他收回目光,握著筆落到空缺處,問珍珍:“這裡補什麼?”
珍珍伸頭看一眼,這裡是寫給侍丹玲和侍興國的,她說:“哦,這裡補勤奮兩個字。”
侍淮銘幫珍珍補完字,把本子遞給珍珍,又給她拿了信紙本和鋼筆。
珍珍接下這些東西,看侍淮銘一眼,“沒什麼要改的嗎?”
侍淮銘說:“寫信就是寫自己想要說的話,不用改。”
不用改就行,珍珍拔開鋼筆蓋,照著自己寫出來的草稿,認真謄抄到信紙上。
抄完以後吹一吹讓筆記乾透,撕下信紙折起來,塞進新的信封裡。
封好信封,侍淮銘又教珍珍寫收信人地址、收信人,以及寄信人地址和寄信人等信息,地址需要很準確,格式也得寫得標準。
珍珍按照他教的,先在本子上打一遍草稿。
草稿確定好了,她又把這些信息認真寫到信封上麵,貼上郵票。
大功告成,珍珍拿著信封忍不住笑著說:“娘和大嫂肯定會很驚訝很吃驚的。”
侍淮銘在旁邊跟著說:“肯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