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不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季淩宇插話道,“這個情況有點特殊。”
什麼?特殊?難道還是處於是又不是的量子疊加狀態?薛定諤的指紋嗎?
“我昨天連夜驗了指紋和DNA,”季淩宇到是氣定神閒,“發現指紋匹配度高達98%,而DNA中則完全不含有MAOA這種戰鬥基因。”
“等等,你不是說,MAOA在網上都沒有嗎?”黎逸川用腳踹了踹何泌,“那這貨怎麼判斷的DNA不符呢?”
沒等何泌回答,季淩宇率先搶答道,“兒子,腦子是個好東西,不用就捐了吧!”他瞪了了黎逸川一眼,然後麵向蘇清言說,“MAOA基因確實在網絡上找不到,所以,何泌把孟女士的筆記給我作參考。我們一起黑進佛羅裡達州立大學的論文庫裡,找到了那篇關於天生犯罪人基因的論文。還好,作者不僅有文字描述,更有圖片解釋,所以,我才確定,王軍的基因裡,並沒有這種基因。”
“你能確定那兩個頭發就一定是王軍的嗎?”黎逸川不甘心的問道。
“這頭發來源確實有可能存在問題。”季淩宇說道。
“總不能直接上去薅頭發吧?”何泌有點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那小撮倔強的呆毛。
“你們沒發現,之前王軍都不在家,怎麼那麼巧,你們去的時候他就回來了?”黎逸川分析道,“當然可能隻是巧合,不過,我總感覺案子裡巧合過多不是正常事。這個事,何泌,你和菲姐給我盯緊了。”
他斜了一眼季淩宇,“一定要找到確切的證據。我覺得,就憑你說的那三件物品,座機,變聲器和舊報紙,就可以把王軍直接帶回來審了。你說是吧,季科長?”
季淩宇自從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就決定既往不咎了。這麼玄幻的事情,確實說了也沒人敢信啊。
所以黎逸川問他的時候,他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好了,我和清言得去清河鎮一趟。”黎逸川又說道,“MAOA基因攜帶者杜希堯來自清河鎮,馮翼然留下的謎底也指向清河鎮的姚堡,這應該不是偶然。我們得去那看看。你們在家,一方麵調查王軍的底細,我覺得他是杜希堯的馬甲這種可能性不大。另一方麵,......”
黎逸川的發言被突然闖入的男子打斷了。
仔細一看,這不是苦情言情劇的男一號,沈語遲的前男友,岑決明岑董嗎?!
黎逸川想著,姚大爺怎麼會讓這個東西混進來?麵上還是微笑著說,“呦嗬,岑董大駕光臨,有什麼指教啊?”
“你少裝蒜!黎逸川!”岑決明冷冷地說,“你把沈語遲關哪裡去了?”
“沈小姐叮囑我不能泄露她的行蹤,所以無可奉告。”黎逸川挑了挑眉,完全不顧岑決明的怒氣,平靜甚至有些敷衍地回答。
岑決明發現黎逸川並不在乎,他眯了眯眼睛,環顧四周,突然發難道,“黎逸川,你好像現在停職期間,怎麼還敢私下窺探刑偵大隊的資料?!看來,老王心太軟,得直接把你擼掉就好了。”
“嗬嗬,威脅我?”黎逸川站起身來,走到岑決明身旁,笑嗬嗬地說,“有本事你整死我,否則我肯定咬掉你一塊肉!”
然後他語調急轉直下,用近乎冰冷的語氣說,“我知道岑董權勢滔天,碾死我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不過,你就永遠彆想知道沈語遲的下落了。”
說完,他就站在那,好整以暇地看著岑決明,欣賞著對方平靜的表麵下的波濤洶湧。
“祖宗們,對不起,連累你們挨罵了。”黎逸川心裡想到。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沈語遲在哪兒?”岑決明毫無表情地問道,他知道他拿黎逸川沒辦法。這好不容易把他從隊長位置上拽下來,才發現,沒有用。整個刑偵大隊還是聽他的。王局那個老狐狸,表麵上答應他讓黎逸川停職查看,實際上他啥也沒耽誤。
“恕難從命!”黎逸川也冷臉回道,“你一上市集團老總,乾嘛老揪著人家小姑娘不放啊?這玩意不得講究個你情我願嗎?強扭的瓜不甜!”
“甜不甜我自己知道。就算不甜,解渴也行。”岑決明盯著黎逸川說。
“得了吧,您愛裝情聖,您了不起,您厲害。”黎逸川話鋒一轉,“可是,這不是您的作風吧,岑董?下回裝癡情人設的時候,先推推邏輯,小心OOC了。”
“你什麼意思?”岑決明沉下臉,仿佛一隻被踩了痛腳的貓。
“沒什麼,你找沈語遲有彆的目的,而沈語遲不答應,我沒說錯吧?”黎逸川又換上了一張八卦的臉,討人嫌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