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蕭府主子們都從老夫人房間湧出來,一起圍觀蕭大夫人母女爭執。
蕭柔嘉再也受不了了,捂著臉衝著蕭夫人怒吼:“明明都是那賤人的錯,你憑什麼打我?”
曾幾何時,她才是府裡千嬌萬寵的大小姐,更有蕭立言這個背德逆倫的情人寵著,要什麼有什麼,蕭袖月算什麼東西,連給她當狗的資格都沒有。
憑什麼,憑什麼而今落魄至此,反過來要看蕭袖月臉色活著?她不甘心。
“憑她背後有人護著,憑你父親也不是她的對手,憑現在敵強我弱。”蕭大夫人胸脯起伏,眼神裡滿是怨恨,“想死的話,你就去找她啊!”
難道自己就甘心嗎?
可恨蕭立業這個狗男人悶聲不響丟下他們離開,連句交待也沒有。
她不忍氣吞聲,怎麼保住自己,還有一雙兒女的性命?
她的兒子還那麼小,才被蕭袖月嚇破了膽,還沒有長大成人娶妻生子,自己怎麼舍得讓他冒丟掉性命的風險。
“啊啊啊啊,......”蕭柔嘉抓狂地揪著自己頭發,一臉痛哭,“難道我們就什麼也不做,等著被搶走家財趕出去嗎?”
蕭二老爺等也是滿臉不甘,怨恨不已。
蕭大夫人有氣無力地道:“暫避鋒芒,不要和那賤人對上,然後收集剩下的家財傍身以防萬一,剩下的順其自然吧!”
她隻是一個婦道人家而已,對上神秘莫測的江湖高手也是一籌莫展,唯有能做的就是先抱住自己一家人的小命。
而且她總相信蕭立業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肯定在暗中想辦法對付蕭袖月,她們隻要活著等到成功的那日就好了,一切會否極泰來的。
蕭大夫人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眾人看蕭大夫人的作態,一時皆垂頭喪氣,心灰意冷。
讓他們單獨去找蕭袖月的麻煩,他們也不敢啊!
趴在牆頭圍觀的蕭袖月不渝地眯起了眼,拉了拉沈約道:“她們嘴可真夠臟的,一口一口賤人的,幫我教訓她們!”她氣鼓鼓地道。
蕭袖月的樣子,真像是一個小孩子受了委屈找家長撐腰,囂張得可愛,囂張得理直氣壯。
沈約眼神柔得一塌糊塗,他含笑問:“你想怎麼教訓她們?”
蕭袖月轉了一下眼珠,靈動狡黠:“放心,絕對不讓沈大俠殺人放火,就小小地教訓一下就行,隨沈大俠的心意。”
她舉起小拇指比劃了一下,表示自己要求絕對不會過份,就看沈約自己的表現了。
沈約遲疑了一下:“真的隨我心意?”
蕭袖月肯定地頷首。
沈約真怕少女非要追究到底,隻要不是決絕地非要取人性命,他還是樂意滿足她的。
而且自己人自己護著,他聽著人家辱罵少女,心裡也不高興。
沈約隨手扯下一旁樹上垂下的枝條,漫不經心地朝蕭柔嘉母女扔去。
“啊!”
蕭柔嘉發出一聲慘叫,向前撲倒在地,整張臉埋進了土裡。
等眾人七手八腳地扶起人,隻見她雙手緊捂著嘴巴,鮮血不停從指縫中滲出。
同樣經曆的還有蕭大夫人。
“好痛,牙齒,我的牙齒斷了!”蕭柔嘉流淚不止,顫顫巍巍地放開雙手。
蕭二老爺等倒吸一口涼氣,隻見蕭柔嘉上門牙的位置黑洞洞的,好好的美女立即掉了七分姿色。
再一看蕭夫人,同樣不能幸免於難。
怎麼這麼巧,母女倆人一起摔倒,一起掉了門牙?
‘謔’,像是想到了什麼,眾人見鬼似的散開,不願靠近蕭夫人母女二人。
“我想起還有些事,先走了。”蕭二老爺白著臉,拉著自己一家人就走。
蕭大夫人有一點說得對,識時務者為俊傑,連大哥都跑了,自己的小命還不夠蕭袖月玩的。
還不如趁著眾人沒反應過來,先搜刮府裡剩餘的財物才是正經。
蕭府早已不是久留之地,他們還是趕緊跑吧。
一瞬間,人跑了個乾淨。
“母,母親!”蕭柔嘉害怕地靠近蕭夫人。
彆看她叫囂得厲害,可是一麵對危險骨頭早就軟了。
“走,我們也走。”蕭夫人抖抖嗦嗦地拉著女兒的手,母女倆幾乎是一步一挪地移出小院子。
還好期間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母女倆如蒙大赦,頭也不回地提裙就跑。
“便宜她們了!”蕭袖月喃喃道。
沈約摸了摸鼻子,也不敢問她滿不滿意,體貼地問:“人都走光了,要不回去?”
“等一下。”蕭袖月皺了皺鼻子,“來都來了,怎麼能不探望一下長輩呢?”
將沈約留在門外,蕭袖月肚子踏進了蕭老夫人的房間。
裡麵隻有老嬤嬤獨自一人默默垂淚,蕭老夫人已經醒過來,艱難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