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蟬衣瞳孔驀地睜大,快要被逼瘋了。
從來隻有她折磨彆人的份,今天卻輪到自己被彆人折磨。
她顧不得右手的痛,一迭聲道:“解藥,快給我‘癢癢粉’的解藥。”
蕭袖月無辜地攤了攤手:“沒有了,都倒進水裡了。”
“啊——,你這個瘋女人,還我的解藥,你憑什麼把我的解藥毀了?”歐陽蟬衣抓狂地嘶吼,頭發散亂像個瘋婆子,“我要找宴大哥,我要找師兄,讓他們把你五馬分屍,碎屍萬段,我要殺了你。”她口裡汙言穢語不斷,哪裡還看得出原先可愛靈動的模樣。
蕭袖月的臉沉了下來:“忘了是你先下的手嗎,就準你給彆人下藥,不許他人還手?還想殺我,......”她越想越生氣,乾脆一股腦將挎包裡的瓶瓶罐罐都倒進了臉盤裡,“壞東西,讓你拿著害人!”
還不如都毀了,一點也不留給歐陽蟬衣。
歐陽蟬衣瞪大眼,目呲欲裂:“不,我的藥!”
裡麵不僅是毒藥,還有許多珍貴異常的藥丸,都是師兄為了她行走江湖特意準備的,價值萬金,竟然就這麼毀了。
蕭袖月斜睨了她一眼:“就憑你毫無醫德,什麼藥落在你手裡都是浪費,我幫你毀了,不謝。”
歐陽蟬衣雖然醫術不精,但也許是出身藥穀的原因,對帶在身邊的藥物甚為看重,如今眼看自己的珍藏毀了,一時痛徹心扉,竟是不顧一切地拚命伸出左手想去拔插在右手上的刀。
她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殺了這個女人,殺了她。
係統在意識空間裡看著這慘不忍睹的場麵,小翅膀無力地耷拉下來:原劇情裡囂張跋扈,使勁作賤女主的配角,一見麵就被宿主玩壞了,劇情真的還能挽救嗎?
蕭袖月可不知道小係統的想法,她大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握住匕首的刀柄,在歐陽蟬衣痛恨的視線裡淺淺一笑,而後毫不留情地狠狠抽出——武器當然是握在自己手裡的好。
伴隨著歐陽蟬衣痛到極點的哀嚎,一道血線劃過半空,她顫抖地舉起右手,看著上麵血淋淋地一個大洞,整個人慘白地像鬼一樣,眼角淒慘地流下兩道血痕。
“你,——”歐陽蟬衣怨毒地瞪向蕭袖月。
蕭袖月抬了抬下巴,威脅:“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這就是你手賤的下場!”
歐陽蟬衣氣得要吐血,她大吼:“我隻是惡作劇而已,你卻毀了我的右手不算,還毀了我的藥,我不會放過你的。”
蕭袖月冷冷回道:“惡作劇,經過我同意了嗎你就惡作劇?彆人又憑什麼要任你惡作劇,憑你惡毒,還是憑你長得醜?自己人壞就彆怪遭到反噬,都是你該得的。”
原劇情女主倒是一心與人為善,沒有絲毫得罪她,歐陽蟬衣還不是沒有放過她,‘癢癢粉’,能讓人活活痛死的斷腸散,會吸引蛇爬滿女主身上的引蛇藥,會讓女主皮膚潰爛的毒藥,哪一樣沒有用到她身上。
最後對女主做的事,更是殘忍惡心至極。
歐陽蟬衣純粹是心壞,也不知道所謂的醫穀到底是怎麼教育出這樣的弟子來。
“啊,——”歐陽蟬衣受不了了,又氣又怒地朝蕭袖月撲過去,“我要殺了你。”
蕭袖月一挑眉頭,手裡握著匕首躍躍欲試,要不,還是現在就乾掉她吧。
就在此時,門被大力地撞開,拍在牆上發出巨大的響聲——宴昭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