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夫人覺得自己低估了蕭袖月臉的威力。
即使她不是本尊又如何,這種臉如此得天獨厚,占儘天下秀色,連自己一個女人都無法抗拒地心動,何況是宴昭明。
宴昭明再理智冷酷,他也是一個男人,是男人就會好色。
要不然精致利己如宴昭明,憑什麼對一個持匕首傷了自己的女人如此縱容維護?
哼,男人!
宴夫人不屑地站直身,冷淡地從宴昭明掌中抽回手:“夫君說是誤會,那就是誤會吧!妾身看夫君並無大礙,想來不需要妾身在旁,容妾身先告退。”
她可以不在乎宴昭明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但是除了那個女人自己無能為力,身為宴夫人一天,宴昭明就不能把心分給其他人。
任何人都不行!
宴昭明眼裡閃過遲疑,他知道為了安宴夫人的心,自己應該對蕭袖月采取懲處,可是就是狠不下心。
他的心上人是驕傲燦爛如朝陽的女子,高高在上,很少低下頭看腳下的芸芸眾生,宴昭明也習慣了仰頭去看她。
蕭袖月也傲然非常,然而她的傲氣裡似乎夾雜著一種冷漠,目光所及之處,無人在她眼中。
宴昭明在她眼中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這無疑更撩人,也輕易挑起一個男人的征服欲,想征服她,再親手打碎對方的驕傲。
宴昭明一霎那迷離黏糊的視線,讓蕭袖月覺得惡心,她眉頭蹙起不耐煩地開口趕人:“既然知道是誤會了,你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好端端的攪人清夢,還搞得房裡臟兮兮的,還讓不讓人睡了?真是晦氣。”
她毫不遮掩自己的嫌棄。
宴夫人似笑非笑地道:“蕭姑娘好大的脾氣,身為客人卻身懷匕首,傷了歐陽小姐不算,還刺傷此間主人,這就是你為客的道理嗎?”
“做客本非我所願,而做主人的也不一定是好人,否則我的匕首怎會派上用場呢?”蕭袖月意味深長地道。
要知道事情可都不是她挑起的。
就差被明說不是好人的宴昭明尷尬地打斷她們:“好了,誤會既然已經解除,就不要耽擱蕭姑娘休息,夫人,我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