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憑歐陽蟬衣再如何的怨恨咒罵,無人可解‘癢癢粉’之毒的情況下,硬生生地被綁在床上熬了三天三夜。
等毒性褪去以後,曾經活潑可人的少女像是變了一個人,形銷骨立,憔悴不堪。
頭發雜草一樣披散在腦後,眼窩深陷,皮膚上起了一粒粒死皮,全身還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仿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難民。
為首的大丫鬟青芽,戰戰兢兢地解下纏縛在她身上的繩子將人扶起來,小聲請示道:“小姐,已經準備了熱水,要不要先沐浴?”
歐陽蟬衣眨了下眼皮,眼珠子直勾勾地盯住眼前的侍女,突然揚起左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賤人,是不是很得意?看我的笑話,你們是不是很高興?”歐陽蟬衣發泄怒罵著,對著侍□□打腳踢,把這三天裡的憋屈恥辱都發泄在她身上。
想到自己曾對著一幫下人低聲小氣的哀求,顏麵儘妻,醜態百出,把所有不堪入目的一麵都暴露在她們麵前,一股無法抑製的暴戾直衝腦門。
該死,她們都該死。
青芽不敢反抗,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饒,而她身後的侍女們更是嚇得跪了一地。
說到底她們都是奴仆,歐陽蟬衣再怎麼樣也是宴昭明重視的客人,被打死了也沒人為她們出頭。
歐陽蟬衣發瘋似地逮著人就打,用手撕,用腳踢,不僅是青芽,凡是跪著地上的侍女沒有一個能逃過她的毒打。
直到氣喘籲籲力竭,她才癱坐在床沿,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惡心的味道,怒罵道:“還不趕快扶我去沐浴!”
“是,是!”青芽等忍著一頭一臉的傷,忙侍候歐陽蟬衣去了浴房。
等洗淨了一身汙垢,換上新衣服,身上的傷口也上藥包紮過了,歐陽蟬衣覺得自己才重新活過來來了。
她迫不及待的追問:“宴大哥呢,他為什麼沒有來看我?”
想到了什麼,歐陽蟬衣的眼神陰鬱下來,莫非宴大哥真的對那個女人動了心,難道他忘了自己這樣都是被誰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