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一處鎮上的客棧前停下。
白辛夷上馬車時隻是大病初愈的模樣,等再下馬車時,被摧殘得形容枯槁,一幅病入膏肓,隨時就會咽氣的樣子。
小藥童被嚇了一跳,聲音都變了:“主人,你還好嗎?”
白辛夷坐上輪椅,雙眼無神地搖了搖頭,一個字都不想說。
蕭袖月在後麵跳下馬車,抬頭看了看前麵的客棧,念出聲來:“同福客棧。”
奇怪,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
她不解地搖了搖頭,算了,大概古代客棧的名字都差不多吧。
白辛夷推著輪椅到她身旁,有氣無力地道:“師妹就在裡麵等我們,蕭姑娘先吃點東西,休息一晚,明天再出發。”
即使蕭袖月不需要休息,他也撐不住了。
再跟她同處一室,白辛夷懷疑自己真的會瘋掉。
“是嗎?”蕭袖月勾了勾唇,“那就聽白神醫的安排吧!”
彆看這裡是一處小鎮,客棧的規模卻不小,寬敞的大堂坐滿了人,店小二穿梭其中忙得不亦樂乎,人聲鼎沸。
座位上五花八門什麼樣的人都有,有穿短褂粗布的漢子,也有穿著綾羅綢緞的老爺;有文質彬彬的斯文書生,也有腰懸長劍的江湖人士。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當蕭袖月和白辛夷踏進大堂時,人群安靜了一瞬,隨即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
白辛夷自然是極出色的,儘管他現在困坐輪椅,氣勢萎靡,然而那份超脫於常人的人品氣度,無不在訴說他不是一般人。
可當視線落在旁邊的蕭袖月身上時,人們不約而同地將他忽略了。
人群裡發出了小小的吸氣聲,太美了!
蕭袖月穿了一身耐臟的玄色長裙,隻是在領口,袖子繡了金線勾勒的花紋,精致優雅,低調奢華。
玄黑色襯著肌膚雪一樣的白,眉眼如畫,眼神靈動,整個人如同水墨丹青妙筆畫裡走出來的一樣,清雅至極,神秘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