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珊琳咋舌:“今非昔比啊鳶砸。”
想當初她們倆隨便調侃一句她都能害羞個半天,要麼就是被她倆口出狂言震驚到不知所措,如今居然能夠反過來調侃她倆了。
阮今鳶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阮今鳶了。
她現在強(燒)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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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珊琳和西桐準備去爬武功山,她們倆對那兒向往很久了,又問了問曲維舟他們。曲維舟是肯定會去的,不過夏序家裡有點事需要處理,就沒辦法去了。
人少了總感覺沒那麼有意思,尤其是對這倆愛熱鬨的人來說,高珊琳問西桐:“夏序家裡出什麼事了?”
西桐莫名其妙:“我怎麼知道,他家裡的事會告訴我嗎?”
高珊琳意外,她一直覺得西桐和夏序多少有點苗頭。但西桐說隻把夏序當她孫子,夏序倒是想壓她一頭當她是閨女,倆人都表示對對方沒意思,偏偏平常又比較親昵。
她這話一出口,果不其然遭到了西桐白眼:“說多少次了我倆就是純粹的爺孫關係,沒那回事,希望你理解且停止發散。”
西桐很明確大學就不會談戀愛的想法,並且她和夏序也都不是互相會喜歡的類型,打打鬨鬨可以,談情說愛沒可能。
高珊琳:“……好的。”
好一個爺孫關係。
他倆也真是無敵了。
他們那頭在群裡消息不斷,從路上到目的地到山腳,叮咚叮咚就沒消停過。
阮今鳶感覺自己有點像發燒了,頭昏昏沉沉,人也綿軟無力。
她晃了晃腦袋,試圖甩開那種暈沉的感覺,提起精神給俞弋發消息。
住在裕和花園那兩個月,她不可避免的多了好多東西,有些也沒辦法帶到學校裡,正好趁著假期收拾回家,總占著俞弋家也不太好。
俞弋很快回了她消息,他沒改密碼之類的,她的東西他也在阿姨打掃衛生的時候叮囑過不要動。
過了一會兒,阮今鳶沒回他,他打了個電話過來。
她迷迷糊糊聽著鈴聲響,憑著本能接起:“喂……”
俞弋本來想問她東西多不多,他這兩天有空,多的話可以幫她一起搬一下。但聽著她有氣無力的聲音,覺得有點不對:“你怎麼了?”
阮今鳶聲音細弱蚊嗡:“好像有點發燒……”
俞弋聲音立刻鄭重起來:“你在哪兒?宿舍是嗎?下樓,我現在去學校接你,送你去醫院。”
她還想說什麼,他卻不容置喙:“你堅持一下,五分鐘後女寢樓下等我。”
阮今鳶隻能應了一聲,那頭電話沒掛斷,她意識卻逐漸斷片,眼睛都快閉上的時候又聽到電話那頭不斷喊她的名字。
她勉強回過神,看了眼時間,躺了三分鐘了。撐著身子起來,她也沒什麼可收拾的,隨手拿過桌上的小包,下樓的同時回答他的話:“嗯,收拾好了,下樓了。”
俞弋正在往校內走,所幸他剛出校門還沒走多遠:“行,彆掛電話,就在女寢樓下等我。”
那頭阮今鳶沒應聲。
她有些懵的看著對麵樹下站著的人,一時間分不清是不是錯覺。
她好像燒糊塗了,居然看到蕭煜時等在女寢樓下了,還看到他走向她。
等人到了跟前,越來越清晰,她才遲鈍意識到,似乎不是錯覺。
蕭煜時皺著眉,在她麵前站定,似乎說了什麼,但她聽不太清了。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失重感陣陣上湧,不安地想要抓住什麼借力,憑空像是抓住了一隻手?
她呼吸格外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