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
花季鷹沒有反駁,將手放在殺手的頭套上,緩緩捏住邊緣:“我倒是有絕對不能通知安全署的理由,這件事告訴你也無妨,想聽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
“因為我信不過署長。”
花季鷹一字一頓,表情冷漠說道。
“從我在海上列車中轉站抓到走私犯人開始,事情就變得不對勁。”
“最初的抓捕命令是署長親自下達,事後贓物遺失,我懷疑那個走私犯隻是幕後人推出來吸引視線的卒子,準備調查他最近接觸過的所有人,篩出幕後者的嫌疑人名單。”
“可署長似乎非常肯定贓物就在那個人身上,我甚至有種直覺,他根本不在乎幕後嫌疑人是誰,隻在乎贓物本身。”
“林希同學,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他並沒有給林希回答的時間,自顧自吐出他胸中的答案。
“意味著黃昏城城市安全署署長周賁,很大概率就是走私活動的幕後買家或賣家之一。”
“所以我信不過他!”
林希不免對花季鷹刮目相看,原來不隻有他出現這樣的想法。
或者說,很多人都意識到問題所在,卻選擇了沉默。
安全署乾員說穿了隻是打工仔,幾千宙斯一個月的工資何必與單位最大領導對著乾?
像莫駒這樣的老油子肯定知道案子有問題,所以老早就避得遠遠的。
隻有花季鷹還一股腦往裡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鷹哥,原諒我說句風涼話。”
林希垂眸歎口氣,打斷道:“即便你的猜測就是真相,違抗你的上級對你有什麼好處麼?或者說,你有什麼不得不揭露真相的理由?因為正義?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這個世界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抹精致的灰。
成年人就要接受成年人世界的遊戲規則,這道規則與正義和真相無關,隻關乎立場,還有利益。
花季鷹既然能在安全署坐上組長級彆的位置,不可能不懂這一點。
“因為我的助手死了!”
花季鷹幾乎是低吼著喊出這句話。
他抬起頭,眼中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那是仇恨的火光。
林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