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遭遇鐵骨運動的馬丁內斯時,那個男人雖然沒有明說,但顯然認識‘低語’。
現在結識任天棠,他不僅一口咬定‘低語’由他製造,而且對這把槍的原主人諱莫如深。
如此有件事便顯而易見:
[低語]這把武器的原主人,和鐵骨運動有非常緊密的聯係。
按照最壞的結果推測,甚至可能是鐵骨運動的發起者,嚴央口中說的那個冷血瘋子。
想到這裡,他心中一顫。
當他胡亂猜測的時候,小詩正好放下飲料杯,平靜開口道:
“你不在的時候我向周圍打聽了一下。這間酒吧在戰爭開始之前已經是城內地下世界有名的中間人,路子夠廣。
嚴央和那個任大師都是酒吧的合作夥伴,受老板庇護。從周圍人的口碑看,他們信用不錯,做事乾脆利落。”
林希回過神,雙手握住飲料杯:“這麼說酒吧真的有能力送我們出城?”
“這點我尚且還持懷疑態度。”
小詩指了指身後的傭兵,“問題在於,幫我們逃走的服務不可能免費,而我們沒有支付酬金的能力。”
“這些問題談條件的時候再講吧。”林希反倒放鬆下來,“感覺好像在玩一款有倒計時的大逃亡遊戲,而那項倒計時是隱藏的,劇情殺隨時可能到來。”
“說實話我從進迷宮的那刻起便神經高度緊繃,有些累人。”
林希把裝滿氣泡飲料的杯子舉到麵前,卻發現有麵具攔在中間,無奈笑笑隻能將手放下。
“你想怎麼辦?等死嗎?”小詩毫不留情道。
“今天你說話好像很刻薄。”林希撓耳朵:“小詩,你有沒有發現自己比往常表現更冷淡,耐心也在逐漸變差。”
小詩有些慌亂抓了抓耳邊頭發,抿著嘴唇垂眸。
“嗯……”
她沉思許久,頷首表示認同:“的確,這種環境很難受。心裡的不安被放大,容不下哪怕一秒的時間耽擱,我在陷入急躁的時候,的確會變冷漠,這是我的本性……本質上,我就是這麼個刻薄冷血自私的人。”
“那要謝謝你平日裡對我和芙蓮強顏歡笑。”
林希不置可否攤手。
小詩輕笑一聲反問:“你難道不怕死麼?”
“怕啊。”林希隨口答道:“要是死在源界裡,蕾…咳,我的監護人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她很愛你?”
“或者說溺愛也不為過,當然,我也很愛她。”
林希轉了轉眼珠,用同樣的問題反問:
“你很怕死麼?”
“怕,很怕。”
小詩輕輕摩挲自己的手臂,沒有氣惱:“我見過父母突然死在我麵前,生命消逝的時候極其脆弱,隻需要一秒、一個呼吸、一次閉眼,熟悉的人就再也說不出話。
而死在我手裡的人同樣是那樣,父母死的那天我第一次點燃源光之種。用‘伊卡洛斯’的羽翼,切開凶手脖子的感覺與切麵包沒什麼區彆,不管殺人還是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