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就是這裡,接下來你想怎麼辦?”
“潛進去。”
小詩進入專注狀態後,整個人顯得尤其認真。
“那就走吧。”
林希點頭,兩人全程無視了麵前的士兵。
下一個瞬間,士兵眼前一花,自己悶聲倒地。
而眼前的人卻突然消失不見。
……
此刻已經是深夜了。
紀嵐庭在那簡陋的體育場內,仰頭眺望身前觸手可及的‘紮格列歐斯禦座’。
他身後有一道遠比黑暗更濃鬱的影子,影子湧動著,像是要從地麵鑽出來一樣,那是與他共生的使徒——冥界王子紮格列歐斯的吼叫。
不,說是共生並不準確。
紮格列歐斯仍舊沒能掙脫兩個世界的壁障,仍然被鎖在源界中。
紀嵐庭眉頭微微皺起,作為源界構築的迷宮投影,在他眼中深淵城就是現實。
“還差一點。”
他低聲自言自語,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場地中。
陰影進入現實並不容易,兩層世界有著規則分明的壁障隔離。
這層壁障像是細密的濾水網,隻有最弱小不起眼,如砂礫般的陰影才有可能機緣巧合穿過世界。
強大的陰影是異物,無論如何會被壁障攔截。
戰火蔓延燃燒一個多月,紀嵐庭在等,等弱小的陰影成群結隊進入現實,附身到鐵骨者身上。
驟然增大的局部壓力會在壁障上撕開一個裂縫,小小的裂縫會成為紮格列歐斯的突破口,讓輝耀者談之色變的使徒能順著口子真正降臨進入他的身體。
喬萬尼也在等。
他在等裂縫出現,坐收漁翁之利。
對方圖謀比他更大,卻又當又立,不願承擔嘗試的風險。
“世上哪有這麼多黃雀?”
紀嵐庭心中嗤笑,他能感受到紮格列歐斯的躁動,裂縫快要成型。
等到明天早上,他將與冥界王子合為一體。
屆時恐怕會喪失意誌,思維和自我認同遭到篡改,但紀嵐庭不在乎。
他從來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既然喬萬尼想躲在幕後當運籌帷幄的黃雀,紀嵐庭就必須把那層布撕開,把大人物從雲端拉到凡間,狠狠打他臉。
至於那個突然來拜訪的輝耀者,紀嵐庭並不放在身上。
從他掀起戰爭到今天,多少熟或不熟的人來規勸過他,理由五花八門。
若他真的在乎,鐵骨運動也不會撐到今天。
“按你的要求,剩下的兄弟們已經全部在預定位置待命。”門外傳來馬丁內斯的聲音,他很清楚決戰將至,到了如今這個時刻,再也不能壓抑腦中複雜的心情。
“頭兒,我們明天真的能結束這一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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