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場短暫的美夢醒後,至少會感覺心滿意足。
[與隊友‘婆娑魅影’羈絆等級:2→3]
[源光之種‘伊卡洛斯’升變進度:50%]
[已確定升變形態:伊卡洛斯→唐吉訶德]
蒼穹堡係統的提示在林希與詩懷禾對視時陡然跳出,在提示還未消散前,後者已經挪開目光。
“那麼雅人,我們先走啦,明天學校見。”
詩懷禾向佟雅人揮手告彆。
佟雅人看林希似乎準備與她同行的模樣,眼神倏然銳利,主動上前。
“我也一起走吧,今天在你家留宿。”
“誒?!”
“之後會和家裡說一聲,我們也好久沒有一起說說夜話了不是麼?”
見詩懷禾求助般側身征詢自己的意見,林希有些好笑,若無其事點點頭:“那請佟學姐同行吧。”
封君波抬起手,欲言又止,知道自己被單獨拋下。
可在他們準備動身時,異變突生。
“閃開!閃開!”
“滾一邊去,讓路!”
“砰!砰!”
呼喊叫罵伴隨槍聲從前麵的轉角出現,人群頓時出現陣不小的騷動,朝他們這邊蔓延過來。
林希遠眺望去,視線穿過人潮縫隙,鎖定在騷動的中心地帶。
一個身穿吊帶連衣裙的女人正在慌慌張張擠開行人,三個額頭有疤、戴墨鏡的花襯衫男人正護著她逃跑。
再往後一二十米遠,則追著烏泱泱大群凶惡的西裝男人,這些人胸口彆著徽章,是酆城會的圖案。
“快閃開!好狗不擋道!”
“讓遠點,滾啊!”
最麵前的花襯衫男人粗暴地將路人向兩邊扒開,根本不顧什麼禮儀和問候。
旁邊另外一個則把雙手都改造成旋管加特林,毫不顧忌朝後方的追兵掃射,而追在後麵的酆城會成員也二話不說還擊,一時間槍炮與爆炸齊飛。
當然這裡可是黃昏城維爾蒂納,路人可不都是隻會抱頭鼠竄的軟柿子,短短十幾秒內便有七八個被波及的路人吼著國罵啟動義體加入戰鬥,隨時間推移,這個人數還不斷增加。
混戰一觸即發。
好好的歡慶彩虹節,立刻變成火並現場。
林希幾人都沒動,他們離得比較遠,暫時還沒遭到波及。
佟雅人視若無睹,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反倒封君波主動上前兩步,捏了捏拳頭。
“港區還是老樣子,亂糟糟的。什麼阿貓阿狗的貨色都有,這些幫派的垃圾真是在找死,居然敢衝到中央大街來。”
他不屑撇撇嘴:“其他人也是,一群膽小如鼠的烏合之眾,真是聒噪!”
一時間傲慢之色儘顯無遺,封君波完全忘了,如果幾天前遇到這種情況,他也是抱頭鼠竄的普通人之一。
不管佟雅人還是封君波,都沒有上前製止的意思。
封君波隻是擋住向這個方向逃跑的普通人,不讓佟雅人和詩懷禾受到衝擊。
要不是林希和詩會長並肩站在一起,他甚至連林希都不想管。
倒是林希看清火並的雙方後眉頭微皺,低聲在小詩耳邊說了兩句話。
詩懷禾點頭,如鯤鵬般高高躍起,一點流金寒芒從天垂落,照徹萬川。
——有外人在,林希不好出手,隻有拜托小詩。
突如其來的劍芒轟然落地,火並的槍聲與爆炸戛然而止,不管是被追逐的那夥
人、酆城會還是無辜路人,他們手中的武器幾乎同時斷成兩截,義體滋滋冒火花。
高調出場將所有人都震住了,一時間無人敢動彈。
封君波瞪大眼睛,豔羨不止:“這就是詩會長的實力?好…好強!”
佟雅人則忍不住皺眉,她看見林希對自己閨蜜耳語的那一幕,明白懷禾出手其實是這個男人指使。
懷禾居然把她是輝耀者的事情都告知這個男人?他們的關係已經到了如此親密的地步?
而且那種隨意使喚的態度,他究竟把懷禾當什麼了?
林希餘光瞥過兩人,沒有理會,自己穿越人群,朝衝突中心走去。
佟雅人對小詩的確付出真心,把她當重要的朋友。
可她畢竟是‘食利者’,出身巨企,從小便高高在上。
在她眼中剛才的火並隻是港區的泥腿子狗咬狗、螻蟻打架,哪怕出現死傷再多也與她毫無關係,甚至驚擾她享受彩虹節的愉悅氛圍。
林希理解這種心態,不過……他和她永遠成不了朋友。
“呼……”
他本以為經曆兩次迷宮以及那麼多廝殺,他已經能對生死波瀾不驚。
哪曾想到頭來,自己的道德標準還提高了。
“力量會滋養欲望壯大,不管踩著彆人脊背高高在上,還是踐行內心的道德準則,本質都是一種自我滿足。因此強大者,要麼成為英雄,要麼成為惡棍,而我不在此列,因為我還不夠強。”
他默念幾句,走到在雙方火並中被清理出的空曠地帶。
詩懷禾並未掩飾自己的身份,正朗聲嗬道:
“我是亞蘭機關正式會員,現在所有人放下武器停在原地彆動,等治安署的乾員接管現場。”
普通人不知道輝耀者的事,他們會認為詩懷禾身上裝了強大的戰鬥義體。
公開在那麼多人麵前使用力量違反亞蘭機關的會員準則,但以現場的情況,她不會遭到問責。
林希遠遠與她目光交錯,旋即轉身走到那幾個花襯衫,以及被他們護住的女人身前。
與酆城會的幫派成員一樣,他們領口也彆著一枚胸針,上麵寫著‘同舟’兩個字。
“同舟聯盟的人?”林希問道。
“沒錯。”
領頭那個男人啐了口唾沫:“你是七城學園學生?前麵那個是你同伴吧,今天多謝你們……打個商量,能否讓我小弟帶著大嫂先走一步?
等治安署的條子來了,就走不了了。要是我們被抓,大嫂肯定會落到那幫畜生手裡。”
他口中的畜生自然是指酆城會那幫人。
由於酆城會若頭‘血牙’身亡,犯罪嫌疑人則是同舟聯盟的‘伺夜’,如今兩家港區的幫派關係不能說和和氣氣吧,至少也能說你死我活。
林希並沒正麵回話,而是蹲在領頭男人麵前,思索片刻後問:
“你們認不認識伺夜?”
三個花襯衫男人眼神忽地變了,有人變得躲閃,有人則升起敵意。
看到這一幕,林希哪能不明白自己找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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