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更(1 / 2)

八零女書記 米迦樂 6194 字 10個月前

距離高考不到兩周。

這兩周也不能整天看書做題看書做題, 劃重點是一邊複習一邊就劃過了,倆人其實心裡都不太有譜,畢竟誰知道到底怎麼出題的呢。到了這個時間點, 其實也就隻能儘力而為, 所謂“儘人事聽天命”。

宗齊光總是相當樂觀的說他倆都上了大學如何如何,整天畫大餅。薑明光也覺得不能在這個時候打擊人,心裡沒譜是一回事, 說出來打擊人真的不好哎。

我參加了軍事乾部學校;你考上了北京大學;他進了機器製造廠:咱們三個都有光明的前途。

工作不分貴賤, 都是為社會主義事業做貢獻,分彆隻在是否能實現你的理想和抱負。

說到“人生理想”這種嚴肅的話題, 宗齊光認為理想約等於興趣愛好,但又要比興趣愛好更高級,理想應該是有益社會、有益國家的,這樣才算“理想”, 否則也隻是“愛好”。“理想”應該為社會創造價值,如此才能實現自我價值的提升。

薑明光想著這人的覺悟還挺高的呀。

“那你的理想是什麼?”

“我嘛,”他笑了笑, “小時候我覺得父親很了不起,帶隊去野外勘探,發現了好幾個大煤礦。煤礦有多重要你知道的,哪行哪業都離不開。不過母親不願意, 因為家裡沒有成年男人,她一個人帶兩個孩子, 過的很艱苦。”

他說的平淡, 她卻能夠想象到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生活,丈夫好幾個月不回家,確實不容易。

“那時候我家條件不好, 住在一個大院裡,亂糟糟的,有人欺負我媽,倆口子合起來揍我媽,把我媽嘴都打出血了。”

她吃驚:“怎麼這樣呀!”

宗齊光苦澀的說:“她從小嬌生慣養,要是能像賀阿姨那樣,倒是不怕的。”

“那你呢?”

“我那時候才幾歲,太小了,哥哥讓我躲在屋裡。我怕得要命,覺得媽媽要被人打死了。”

真可憐。

薑明光同情的抱著他手臂,“可憐的孩子。”

他便輕輕點了點她鼻尖,“你放心,以後我絕不會離開你,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她點點頭,“好。你可得說話算話啊。”

“絕對算話。你摸摸,我是不是結實得很?”他捏了捏自己手臂。

她也捏了捏他手臂:彆說,還真的挺結實的。不算壯實,就是很緊實的肌肉。

她腦子飄了,想著他們其實算結婚了,但她還從來沒見過他身體呢。廬州這兒夏天很熱,男人不分年齡,多數都脫光上衣,宗齊光說首都人稱之為“膀爺”,就是“光膀子爺們”的簡稱。

其實很不好看的,絕大部分成年男人都是白花花肥肚皮,哪來的美感呢?

他是堅決不肯當膀爺的,最多就是穿著針織白背心,露出手臂,那就是他的極限了。

手臂也是很好看的,白背心下麵的身體精瘦,是個好看的年輕男人,也一定會有不錯的身體吧。

她浮想聯翩。

“然後呢?”過了一會兒,她才想起來她好聽眾的身份。

“然後父親就回家了,外公罵他是個不負責任的丈夫,父親在外公門外跪了好幾天,我媽才帶著我們回家。”

“還回去那個大院?”

“不,換了地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他淡淡的說。

唉,確實。所以為什麼“多子多福”,有啥事兒還得讓老爺們上,欺軟怕硬專挑軟柿子捏的人不管什麼時代都有。說是“寡婦門前是非多”,但要是你丈夫健在卻幾個月不著家,那門前是非也會很多的。

也許是婆婆跟男同事或男鄰居說幾句話就會被罵“破鞋”,被小三被“出軌”;她又是有錢人家出身,不會打架不會罵人,挑軟柿子捏的人當然會想欺負她,這是人性中的劣根性,無法徹底根除。

薑明光對從未謀麵的婆婆倒是充滿了同情的,隻要婆婆不為難她這個“外人”媳婦,她是願意跟婆婆好好相處的。賀群也算是比較難纏,她不也能跟賀群相處的還不錯嗎。

她自覺自己能耐得很,不怎麼把未來的婆媳關係放在心上。

“你還沒說你的理想是什麼。”

“不知道,沒想好,做什麼都行。我想學新聞,跑科技口或政治口。”

他好像也沒什麼偉大理想,記者一直都是很不錯的行業,畢業進報社或是相關部門,都是專業對口,還很受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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