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酉便試探地睜開一隻眼睛,她看見工作人員把裝了位次的塑料小球擰開之後一言難儘的表情,猜了個大概,心瞬間拔涼拔涼的。
“第六組第2位。”
工作人員把小紙條展開,舉過頭頂進行公示。
陸酉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在慶幸沒抽到第一個出場。
“沒關係,不管什麼位次,我們都一起滑,”陸酉跟謝雲君大手牽小手,拍拍胸口,“當時看工作人員的反應,我還以為抽到了第一個出場呢。”
謝雲君緊緊地回握住手心的溫暖,堅定道:“嗯,我們一起。”
卡維拉捧著臉,沉醉地看了一會兒前方無時無刻都要拉小手的兩個人,走上前抽簽時拍拍他們的肩膀表示安慰:“沒關係的,第二也還好啦。”
說著她隨便掏了一顆球遞給工作人員。
“之前全俄錦標賽的時候,阿納托利去抽簽就抽到了第一個出場,世青賽奧拉夫先生就禁止他來抽簽了。”
“——俄羅斯選手卡維拉&阿納托利,出場位次第六組第1位。”
“上帝,我保證阿納托利的手氣一定是俄羅斯聯邦最臭的……”卡維拉話說了一半,瞪大了眼睛,“哈??達瓦裡西,你確定我抽到了第一個嗎?”
雖然陸酉聽不懂俄語,但跟卡維拉在一起久了,她也知道“達瓦裡西”在俄語裡的意思跟中國的“同誌”差不多。
工作人員點點頭,把小紙條遞給卡維拉。
卡維拉看著手裡直戳戳的一個“1”,陷入了沉思。
陸酉沒忍住,靠在謝雲君身上憋笑,謝雲君的唇角也有點壓不住,手捏成拳放在唇邊咳了下,欲蓋彌彰。
雙人滑短節目第一組第一位上場的是來自西班牙的選手,他們上場的時候正好是飯點,觀眾們大部分出去覓食了,連看場都空了一大半。
西班牙這對選手互相對視一眼,臉上都是苦笑。
現實往往就是這麼殘酷,觀眾們都有著自己喜愛的選手,大家花錢是為了自己支持的選手來看這場比賽的,而他們的節目……對於大部分觀眾來說,或許隻是可看可不看的吧。
西班牙選手互相打氣,很快調整好狀態,對著空蕩蕩的觀眾席,熱情滿滿地開始表演。
他們的失誤很多,難度上也不夠精彩,等他們表演結束時,觀眾席響起的掌聲稀稀落落,西班牙的女伴行禮後,期待地轉身,結果看到空空如也的冰麵,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沒有人向他們投擲玩偶和鮮花,西班牙男伴抱了抱自己的搭檔,摸摸她的頭。
女伴吸了吸鼻子,揚起一個笑容,朝著人影稀疏的觀眾席揮手。
可是當他們滑過第一排的某個觀眾席時,忽然有一支鮮花落在了這位西班牙姑娘的懷裡。
她抬頭,發現觀賽區有個亞洲麵孔的觀眾站了起來。
山本奈奈子雙手做喇叭狀,用不太熟練的英語喊了聲“加油!”,然後指了指西班牙女選手的身後。
擋板外,幾個不同膚色的選手站在一起,來自中國的陸酉在賣力的鼓掌,來自意大利的艾麗卡溫柔地笑著,俄羅斯的卡維拉比了一個大拇指,她的師姐伊芙洛娃直接張開了懷抱。
西班牙的女選手鼻子一酸,瞬間繃不住了,她捂住臉,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哭。
等她像個小炮彈一樣衝出擋板時,幾種不同的語言瞬間嘰裡呱啦地響起來,女選手們笑鬨著抱成一團。
陸酉被幾個人一起夾在中間,“哎呦”了一聲:“嗷!我的jio!誰踩著我的腳辣!”
說完她又用英語重複了一遍,西班牙女選手又哭又笑的,一邊擦眼淚一邊把她舉起來,關心到:“有沒有疼?”
陸酉搖了搖頭:“幸好我喊得快。”
大家又笑成一團。
西班牙組合的男伴被這個氣氛一感染,也感動得想哭,四處瞅了瞅,最後覺得還是中國的這個小男伴最好,漂亮得像天使,看起來也最善解人意。
於是乎,這位考斯騰下胸毛還若隱若現的西班牙漢子走到謝雲君麵前一個熊撲,當場表演了一個猛男落淚。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我又遲到了!緩緩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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