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與我?”
“黎子清,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人間之中,人妖殊途,
更何況,他即使再不受寵,也是皇子。
哪裡會娶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
黎子清也想到此處,卻是默言。
*
兩月有餘。
溫潮生身上的咬痕,不僅沒消散,反而更加多了一些。
而黎子清的眼神,雖然不再明說束縛著嬰寧,但是眼神卻逐漸幽深起來。
這日。
嬰寧照常去了黎淵那裡看望那隻烏雕。
烏雕被黎淵喂的胖了不少,本來英俊凶悍的身體,現在竟有些圓潤之感了。
“阿寧姑娘,沒想到,你棋下的也不錯。”
黎淵又下一子,看著黑子與自己對峙兩方,感歎道。
“三皇子殿下,您才是棋法奧妙。”嬰寧看了看麵前的棋盤。
“本殿可談不上棋法。”
“潮生,你過來跟阿寧姑娘下上一局!”黎淵喚了在不遠處坐著看書的溫潮生。
今日,溫潮生坐的離嬰寧甚遠。
甚至,平常視線像粘在她身上一番,今日卻躲著不看她。
嬰寧看著今日格外反常的溫潮生,鳳眸,倒是想起了原因。
應該是因為昨日,她將他堵在了落山處的一片桃林。
“生生,這花瓣好漂亮。”
她常常在兩人獨處之時,喚他生生。
一開始溫潮生不樂意,拗不過她,但是畢竟周旁畢竟沒有其他人,也隨她去了。
溫潮生本想作畫,卻被嬰寧帶去了一片幽深之處。
周圍桃枝縱橫,落瓣繽紛。
幾乎看不到了人影。
溫潮生被她牽著,順著視線便看到了兩人交織的雙手。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街邊小攤上擺賣著的糖畫,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會是什麼人來將自己拿起。
在此時終於明白。
他這一生。
在人山人海中,一直等待著,一直等待著她前來。
兩人走到了一處岩石處停下。
一人長的岩石在周圍密集的桃林之中,顯得突兀。
“來此處,做什麼?”
這裡樹枝太多,更加雜亂,反而讓桃花沒了太多的雅致之感。
多了一些恣肆。
“今日不是來作畫的嗎?”
“是。”
溫潮生還帶著一些畫具。
“那我也想作一幅畫。”
正當溫潮生像詢問她想做什麼畫時,便感受到了嬰寧輕輕推了力,將他推到了岩石之上。
“你...”
......
這會兒,溫潮生看著那旁棋盤旁的女子。
頓時感受到自己背脊之上的那些咬痕,有些滾燙。
【她竟然...】
【在自己的背上...做了一幅落瓣圖。】
那些痕跡,在他的肩骨兩側,紛紛落下,雖是無序,但是又格外帶著些撕裂的美感。
比昨日的那些桃花,還要更具幾分豔色。
溫潮生想到這裡,不僅羞,而且在心中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