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下次碰見那樣的情況的話,你應該報警的。”少女微微抬起手,比劃著地麵上的影子。
“報警也沒有。”
“我欠了很多錢,需要還的。”他開口說道。
警察會因為趙猛一行人的行為做出處罰,但是他背負的高利貸卻一刻都不能緩。
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拚死掙紮的報過警,但是趙家人知道後反而跑到了家裡,拿外婆的身體來威脅他和解。
久而久之,他也學會了生存的法則。
忍與妥協...
是他能活下的唯一道路。
“那你就打算...一直這樣嗎?”
“不然呢?”原野深邃的眉眼總是有些陰霾之氣,他苦澀的扯了扯嘴角。
溺水之人,尚且可以求一絲痛快。
可踏入沼澤的人,隻能眼睜睜的苦苦掙紮。
一輛車快速的從大街上經過,帶來了刺耳的鳴笛聲,才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寂靜,不遠處商場播放著歡快的歌曲。
“這樣啊。”嬰寧看著麵前的小區門口,對原野說道。
小區門口,光影交錯中有稀稀疏疏的人影。
麵前的少女抬眸看著原野,而他又注意對方的鎖骨隱隱約約好像有一枚紅痣。
“高利貸是違法的,超過法律規定的範圍你是可以不必償還的。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介紹一個...”她的話音未落。
一道身影驟然出現在嬰寧的身旁。
“寧寧,怎麼回來這麼晚?”男人闖入兩人之間的談話,鏡片後的丹鳳眼打量了幾眼原野。
“你認識的人?”
段甚隔著很遠,便留意了嬰寧,更是看到她身旁的男人。
經過那一天的事情後,他思索了幾天,才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立刻給嬰寧發了消息,可卻遲遲沒有回複。
便直接來了她小區門口,卻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她和彆人在一起。
“段甚,你怎麼在這裡?”後者的聲音似乎有些無奈。
“我有些話,想跟你說。”才幾日不見,段甚的眼神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丹鳳眼黝黑,讓人難以看透他在想什麼。
“段甚,我們已經分手了。”
此言一出,身旁的兩個男人都變了臉色。
反應更古怪的竟是段甚,他聽到此言的時候,甚至還輕笑了句:“這種話,不要亂說。”
段甚絲毫不在意依舊站在身旁的原野,轉頭對嬰寧柔聲的說道:
“吵架的事情,我們可以解決好的。”
“我們等下回家,再好好商量一下。”
*
指紋鎖的自動聲落下,段甚大步一邁便走進了公寓,他站在並未開燈的房間中,伸手摘下了鼻梁上的鏡片,神情似乎有些謹慎。
“段甚,你要說什麼?”嬰寧關上了門後,正打算伸手開燈。
卻被對方的兩步逼近了門後,段甚彎身緊盯著她的狐狸眼,突然冒出來一句話:
“彆怕,我隻是想試驗一下。”
“段甚...!”
隨後他的大掌落在了嬰寧的脖頸處,勉強掌控了她的活動範圍,輕輕在她的額頭落下了一個吻,吻痕又逐漸出現在她的脖頸處:
“你總是說我不喜歡你。”
喉結處壓抑的一動,丹鳳眼倒影的人影是模糊的,但他的動作確實清晰卻摻雜著剛猛,一點都不像往日嚴謹克製的模樣。
“那麼...”
“尤嬰寧...”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