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聲敲門聲響起。
仨人都一愣!
“這會是誰來?”高秋鳳低聲呢喃。
祁福生看了眼高秋鳳的方向,起身摸黑去開門。
“哎呀,你在屋裡,這黑不隆冬的我以為你們都睡了呢。”
門外,是公社乾事劉衛軍。
自從祁青梅跟祁忠才出事,公社開會祁福生一次也沒有去。
公社上的人也聽說了此事,特意派乾事過來看看情況。
“衛軍啊,快進來!”祁福生聽出劉衛軍的聲音,讓開身子讓他進來,回頭衝高秋鳳說道,“秋鳳,快把煤油燈點上,衛軍來了。”
高秋鳳誒了聲,忙摸黑進屋將煤油燈點亮,罩上罩子提到院子裡,然後又進屋點了煤油燈,讓屋裡亮堂起來,去灶房燒開水給劉衛軍泡茶。
梁露將兒子抱進屋放在炕上,去灶房給高秋鳳幫忙。
高秋鳳看到兒媳婦紅腫的眼睛,這些日子她沒少哭。
安慰道,“露露,你爹心裡木亂,說話有點衝,你不要放在心上,忠才是他唯一的兒子,他哪能不擔心呢。”
“娘,我知道。”梁露的眼淚又下來,她忙伸手抹去,聲音哽咽道,“青梅就不該去找薑知青,有那麼多人找呢。”
如果不是祁青梅非要逞能去找薑知青,公爹也不會讓祁忠才去找祁青梅。
高秋鳳看了眼梁露,也不知該說啥。
劉衛軍端著茶缸子喝了口茶,看向祁福生,“青梅跟忠才還沒消息呢?”
“唉!”祁福生歎了口氣,“沒尋到人麼,把我都要急死。”
劉衛軍看了眼祁福生,幾天沒見,一下子像是老了幾歲,猶豫著沒開口。
“衛軍,你想說啥?”祁福生抬頭,看懂劉衛軍的意思,伸手抹了把臉,“咱兄弟倆,有啥話不能說的。”
“那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劉衛軍說道。
祁福生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劉衛軍又喝了幾口茶水,這才開口,“都在傳青梅跟忠才凶多吉少,你要早做打算呢。”
幾天一點信也沒有,有可能被水衝走了。
“啥意思?”祁福生氣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