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了一顆腎的林未晚卻不那麼好了,周家人愛搭不理的對待自己,很多時候林未晚都是自己熬過來的。
因為周家突然的冷漠,林未晚對於突然獻殷勤的沈時禮也放鬆了戒心。
才步入另一個深淵,到現在林未晚不怨彆人什麼,更是怨自己,很多時候路是自己選擇的。
要說恨,林未晚恨那些騙自己欺負自己的人,同時也更恨自己,恨自己軟弱無能,逆來順受,有眼無珠。
“你要我怎麼辦,我能怎麼辦。”周母大吼一聲無奈的流下眼淚。
“媽,二哥三哥不願意救我,你呢,你也不願意麼?”周衛北哭紅的雙眼緊緊望著周母。
“我是你媽,這一家子沒了我怎麼辦。”周母沒想到兒子會用那種眼神看自己。
“媽,一個腎而已,你不用乾什麼重活,等我好了,我養你。絕不讓你受累。”周衛北哭求著,一天比一天難受沉重的身體讓他感到心慌,害怕,無助。
大哥走了,二哥要下鄉,他給三哥寫了好幾封信都沒得到三哥的回信。
蓉蓉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誰都不管他了,他怎麼辦。
“啪……”水杯摔在了地上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傳開。
“老頭子,家裡東西沒多少,你怎麼還砸呢。”周老太太看著半癱的周老爺子。
周老爺子使勁的張開嘴,口水瞬間的流了下來。
支支吾吾的哼唧好半天蹦出三個字“用…..我……….的”
周衛北看向半癱的爺爺,爺爺現在的身體,動手術無異於自殺。
就算周衛北自己同意,醫生也不會同意。
林未晚看了一會,在周老爺子期盼的目光中轉身上樓。
上午才簽了最後一份協議,收了六十塊錢,明天還要坐火車下鄉呢。
空間裡,林未晚給自己煮了一鍋流油茶葉蛋。
六個包進口袋裡。又烙了二十多張梅乾菜鍋盔,香味撲鼻。
打開行李包,林未晚一樣樣東西往裡裝好,一件厚外套